她看着讲台上的李秀兰,又听着窗外的童谣,浑身颤抖,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俺错了……俺不是人!俺愿意上台讲,俺把那些坑人的法子全说出来……俺不要白面,俺就想替那些被俺害过的人赎罪……”
李秀兰快步走下台,将她搀扶起来,声音温柔却坚定:“从今天起,你不是罪人,是醒过来的人。”
与此同时,老判官也没闲着。
他在每个讲习所门口都设了一个“民情反馈簿”,旁边还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美其名曰“匿名投信箱”,并放出话去:“凡举报违法线索,查证属实,有功者赏!帅府承诺,三日之内,必查必复!”
第一天,信箱里就多了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北街陈瞎子,借算命当幌子,拐卖女娃,娃都藏在他家地窖里。”
王以哲得令,当即带人突袭。
果然,在陈瞎子家腌咸菜的地窖里,找到了两个被捆着手脚、吓得失语的小女孩。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张作霖大笔一挥,直接把陈瞎子毙了,还命人把案情编成新的童谣,让小六子的童谣队全城传唱:“算命先生是人贩,被窝底下藏女娃!莫信他有通天眼,大帅耳朵通天线!”
这句“大帅耳朵通天线”瞬间成了奉天城最新的热梗,比“天王盖地虎”还上头。
老百姓们恍然大悟,原来这讲习所不光是讲课的,还是个直达天听的“快速通道”!
几天后,讲习所的匿名信箱里,又出现了一封信。
这次的信纸很干净,字迹也清秀,但内容却让人触目惊心:“我曾是‘阴司会’柳婆婆手下管账的,我知道他们在长春还有一个‘娃娃窖’,专门存放从关内拐来的孩子……”
写信人,竟是柳婆婆昔日的亲信。
她本该一同伏法,却因当时外出办事躲过一劫。
这几日,她东躲西藏,偶然听了讲习所的课,又听了街上的童谣,天人交战数日,最终选择了写下这封匿名信。
线索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奉天警方与吉林驻军联动,顺藤摸瓜,一举捣毁了盘踞在长春的跨省拐卖网络,解救出三十七名被囚禁的孩童。
消息传回奉天,全城沸腾。
张作霖亲自主持了一场公审大会,当众宣布:“那个写信的人,老子不光不追究她的过往,还要反奖她一百斤白面,一千块大洋!从今往后,我把话放这儿,这‘新民讲习所’,就是咱老百姓的‘天庭’!有冤的,尽管来申;有恶的,尽管来揭!老子给你们撑腰!”
当夜,月凉如水。
张作霖独自一人站在新建的讲习所门前,背着手,看着里面通明的灯火。
窗户里,传出李秀兰带着妇人们朗朗的读书声,念的不是三字经,而是一段他从未听过的话:“法者,治之端也;律者,民之命也……”
王以哲悄悄走到他身后,低声道:“大帅,这比建多少庙都管用。”
张作霖吐出一口白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们都说老子是土匪,不懂治国。可老子知道,老子不建庙,不塑神,建的是一个能让好人挺直腰杆、敢大声说话的场子。”
话音刚落,林文清的脑海中,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
【警告!民间规则渗透度突破85%!】
【律令具现·潜意识固化已完成:辖区内民众对主角颁布的法令与规则,产生近乎本能的遵从与维护倾向。】
镜头缓缓拉高,越过奉天城,俯瞰着星火燎原的东北大地。
无数个村镇,无数盏油灯下,都有人在低声念叨着一句朴素而有力的话:“大帅说的,准没错。”
旧的神只已被推倒,新的规则正在生长。
这场自上而下的思想革命,其威力远超任何一场战役。
然而,张作霖深知,光让百姓“不信什么”是远远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该“相信什么”。
蒙昧与贫穷,才是一切罪恶滋生的温床。
数月后,一份更加宏伟的蓝图摆在了他的案头。
那上面没有庙宇,没有神殿,只有一个他自己都念着有些拗口的名字。
他看着图纸上那气派的大门和巍峨的钟楼,喃喃自语:“光有讲习所,只能扫盲。要让这片地界儿上的人,子子孙孙都挺直腰杆,就得有咱自个儿的‘根’……”
一场前所未有、即将震动全国的盛大典礼,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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