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误射’!”张作霖气得反笑,森白的牙缝里迸出杀气,“在老子的庆功宴上,算计老子的儿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一声令下,卫队如狼似虎地扑向靶场,很快就抓到了那个开枪的炊事兵。
那兵吓得涕泪横流,只说自己是“误入区域”,“不小心走了火”。
“查!”张作霖只说了一个字,“把今天所有枪支的流转记录给老子翻出来!三个小时,查不出来,军法处所有人都给老子滚蛋!”
奉军的情报和军法系统高速运转起来。
不到三小时,结果就摆在了张作霖面前。
那支行凶的步枪,原属于李伯阳的警卫团。
而枪支的借出记录上,赫然签着李伯阳最亲信的副官的名字,理由是——“临时借给炊事班练习打靶用”。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中军帐内,气氛凝重如铁。李伯阳跪在地上,头颅低垂。
张作霖走到他面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兄弟死在外国人手里,那是国仇,老子敬他是条汉子。可你现在,拿老子的儿子给你兄弟的怨气祭刀,你算什么汉子?”
李伯阳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嘶吼道:“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滚下台!那一枪,我让人改过,打不准的!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看看,他镇不住场子!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官二代,凭什么骑在我们这些拿命换功劳的老兵头上?!这样的军,还怎么带?!”
“所以你就带头给老子拆台?”张作霖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猛地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上面的酒菜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老子的军队,轮得到你来教怎么带?!”
他指着李伯阳的鼻子,一字一顿地吼道:“那你就给老子滚!从今天起,辽西防务,全部交给王以哲!你,回家给你兄弟守坟去!”
李伯阳身躯剧震,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血色尽失。
他看着张作霖决绝的眼神,惨然一笑,缓缓抬手,撕下了自己肩膀上的少将肩章,用力摔在地上。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一步步走出大帐。
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萧索而又孤寂。
当晚,少帅营帐。
张学良独自坐在灯下,擦拭着自己的配枪,肩膀上一道被子弹擦伤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帐篷帘子被轻轻掀开,一缕香风飘入。
赵四小姐端着一个药盘,悄然走了进来。
她将一块浸了药水、还带着体温的洁白手帕递过去:“你肩膀擦伤了,别硬撑着。军医说,再偏一寸,就不是擦伤了。”
张学良一怔,接过来,动作有些笨拙地按在伤口上,嘶地抽了口凉气。
赵四小姐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同情,反而是一种异样的光彩。
她低声说:“他们今天这么闹,不是因为你弱,而是因为他们怕你。怕你真能打,怕你抢了他们的位置。”
张学良苦笑一声,声音里满是疲惫和自我怀疑:“可我连自己的兵都镇不住,还谈什么别的?”
“那就让他们怕得心服口服。”赵四小姐抬起头,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亮了她坚定的侧脸。
同一时刻,奉天城,督军府顶楼。
张作霖独自一人,迎风而立。
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少帅营方向,夜风吹得他身上的大氅猎猎作响。
他从怀里掏出烟斗,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这片他打下来的江山说话。
“都说老子是土匪,只会吹牛炮。没错,老子能吹出坦克,能吹出飞机,也得给这奉天,吹出个顶天立地的铁骨儿子。”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张学良的脑海中响起。
系统提示:【“青年效忠”闭环首次完成。危机事件转化为立威契机,宿主威望初步建立。奖励发放:一,德国青年军官魔鬼训练全套大纲(由一名“迷路”的德国外交官随行武官,“不慎遗忘”于奉天车站贵宾候车室)。二,奉军青年团自动组建,三十七名基层少壮派军官联名签署血书,请求归入少帅麾下,为您效死!】
第二天一早,王以哲拿着一份滚烫的名单,脚步匆匆地找到了张作霖。
“大帅!昨夜之事,不但没让军心动摇,反而激起了一批年轻军官的血性!这是他们连夜写的请战书,三十七个人,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愿意跟着少帅干!”
张作霖接过名单,粗略扫了一眼,那些名字背后,是一张张年轻而又充满锐气的脸。
他点了点头,嘴角那抹熟悉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浮现。
“好!好得很!把这帮有种的小子,单独编成一个营,就叫‘铁血青年营’,归少帅直接管辖!装备、军饷,全都给最好的!”
命令传下,少帅营前,一面崭新的营旗在风中升起,迎风招展。
旗帜上,用鲜血写就的八个大字,杀气腾腾:
敢战敢死,不负少帅!
风中,有人站在远处,望着那面新旗,低声呢喃。
“这奉军的天……怕是要换一颗心了。”
风声渐起,奉天城内暗流涌动,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随着张作霖的意志,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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