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亲自站在这尊“声望加农炮”后面,手里没拿指挥刀,而是拿了个铁皮大喇叭。
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石家庄的方向大吼:“石家庄的兄弟们都给老子听清楚了!我是张作霖!你们跟着吴子玉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替他还还不完的烂账!老子心疼你们,特意给你们造了这门‘声望炮’,一炮下去,不伤人命,专轰你们背上的良心债!现在,老子就给你们来个试射——目标:吴佩孚签下的所有借款合同!给老子轰!”
话音刚落,小六子在一旁亲手点燃了长长的引信。
“轰——!”
一声与真实炮击别无二致的巨响传来,震得地皮都在发麻。
然而,炮口喷出的不是火光和炮弹,而是一大团浓密得化不开的黑烟,黑烟之中,裹挟着成千上万张雪白的纸片,被巨大的气流推向高空,然后如同天降大雪一般,洋洋洒洒地飘向南方的石家庄。
艾伦·怀特手中的望远镜“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目瞪口呆,喃喃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我的上帝……这是炮击?还是在空投宣传单?不,都不是。这是……这是心理战的工业化革命。”
石家庄的守军们仰着头,看着那场诡异的“纸片雪”从天而降,起初是惊愕,随即变成了哄抢。
一个识字的士兵捡起一张,大声念了出来:“兹有直系将领曹锐,于民国十二年向东交民巷汇丰银行借款三百五十万大洋,利滚利,至今已达四百二十万……我操!这他妈比真炮弹还狠啊!”
消息像瘟疫一样在城中蔓延。
当晚,吴佩孚的指挥部里传出他暴怒的咆哮:“张作霖!竖子!竟用几张破纸来攻我的城?!”可他再怎么发怒也无济于事,军心已经彻底乱了。
第二天一早,炊事班集体罢工,挑头的伙夫长振振有词:“我们不是要造反,我们就是想跟着大帅您……查查账!”
远在保定的王承斌听闻此事,端着茶杯,对着窗外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语:“他已经不需要再造炮了,他的话,他这个人,本身就是一门炮。”
深夜,奉天,新落成的“嘴炮战略室”内。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华北地图,上面插满了各种奇怪的小旗子,旗子上写的不是番号,而是“馍车突击队”、“假炮阵地”、“传单覆盖区”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标记。
张作霖独自一人站在地图前,指间夹着一支忽明忽暗的雪茄。
他看着地图,低声自语,像是在对整个天下宣告:“他们都说我张作霖没文化,没兵工厂,是个泥腿子?老子现在告诉你,有!他们都说我没海军,没舰队,出不了关?老子告诉你,迟早有!只要老子这张嘴还在,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听我放个响屁!”
话音未落,他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轰鸣而起!
【恭喜宿主!“声望武器化”进程初见成效,“虚张声势”模式已满足升级条件!】
【模式可升级为“战略级虚构”——未来可根据声望值与现实基础,虚构更大规模单位,包括但不限于:装甲师、海军舰队、空军飞行大队,甚至……“国际盟约”!】
张作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镜头缓缓拉远,越过他的肩膀,穿过窗户,来到寒冷的夜空下。
一列由重型卡车牵引的“声望炮”车队,正亮着刺眼的车灯,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缓缓驶出奉天城,沿着铁路线向着河南方向前进。
车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扫过,仿佛一头完全由舆论、谎言与恐惧喂养长大的怪物,终于,睁开了它贪婪的双眼。
车队最前方的一辆卡车里,一名年轻的奉军连长正兴奋地对身边的战友吹嘘:“瞧着吧,到了河南,咱连炮都不用‘打’,把这家伙往阵前一摆,对面的腿肚子就得转筋!”
他身旁的电台兵正戴着耳机,专注地抄录着从前线指挥部发来的电报,沙沙的电流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信号。
一切听起来都那么正常,一如既往。
然而,在他们即将奔赴的河南前线,那片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寂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令人心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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