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心中一凛。梦?这系统还带托梦的?
第二天一早,一个名叫李老栓的老兵就长跪在督军府门前,哭得老泪纵横。
“大帅,大帅啊!我……我来举报!”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我那个同乡刘三娃,上个月突然给他娘寄了二十块大洋的安家费……可他娘去年春荒的时候,早就饿死啦!我……我寻思着这事不对劲,他哪来这么多钱,还寄给一个死人?我猜……我猜他是被日本人收买了!”
郭松龄立刻接过那封伪造的家书,只看了一眼,便断定:“这笔迹,我认得!是日本总领事馆文书科书记官的手笔!”
几乎在同一时间,督军府后院,负责杂役的朝鲜女佣金顺姬突发高烧,在宿舍里说起了胡话。
值班军医好奇地凑过去,竟听她用一种混杂着日语和朝鲜语的怪异口音,颠三倒四地反复背诵着一段段关于密码设置、接头暗号和心理防线的规则。
军医不敢怠慢,连忙用笔记下。
次日清晨,金顺姬悄然离世,被发现时,身体早已冰凉,枕头下压着半张被烧焦的族谱残页。
有了炊事兵“梦中”得到的名单,和金顺姬“梦中”背出的《反侦察手册》,郭松龄如获至宝。
他亲自带队,按图索骥,对奉天城内的七处可疑据点发动了雷霆突击。
一夜之间,一个集通讯、洗钱、情报传递于一体的庞大间谍网络被连根拔起。
更让人心惊的是,在那本手册的末页,竟详细记载了日本人策反间谍的“心理操控三阶法”:第一阶,赠送银元,用金钱腐蚀;第二阶,设计圈套,制造冤案,逼其走投无路后就范;第三阶,以其国内家人的安危相要挟,将其彻底变成提线木偶。
奉天省代省长王永江看着审讯报告,气得咬牙切齿:“这哪里是收买!这分明是在炼鬼!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炼成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
“好啊,”张作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核桃,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得掉渣的笑容,“他不是喜欢炼鬼吗?那老子就让他们亲眼梦见自己下地狱。”他随即下令:“抓到的这些人,一个不杀,好吃好喝关起来待用。挑出九个心理防线最弱的,给老子反向喂假情报!”
三天后,一份制作精良的“奉军主力即将倾巢而出,于月圆之夜奇袭旅顺军港”的假推演图,通过那九名“幡然醒悟”的间谍,顺利地送到了日本关东军司令部。
日方如临大敌,连夜调兵遣将,在旅顺港外围布下天罗地网。
结果,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高度紧张的日本巡逻舰队,错把一艘前来交涉的俄国外交巡逻艇当成了奉军的先头部队,一顿炮火下去,直接将其送入了海底。
消息传出,举世哗然。
俄国的抗议照会雪片般飞向东京。
坐镇北京的各国公使团炸开了锅。
黄海之上,那艘英舰的指挥官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情报不是说张作霖要被内部搞垮了吗?怎么他们自己人先和俄国人打起来了?”
奉天督军府,灯火通明。
被张作霖倚为“智囊”的孙美瑶,正在一张崭新的东亚地图上,用朱砂笔缓缓画出一条狰狞的黑蛇,蛇身死死缠住了东瀛四岛,而在蛇眼的位置,他重重地点下了一个“诚”字。
张作霖踱步过来,盯着那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敌人宣告:“小野寺诚……你不是号称‘帝国之眼’,能洞悉一切,当个未卜先知的神仙吗?老子倒要看看,从今往后,我让你连在梦里,都睡不安生!”
与此同时,奉天城内,日本总领事馆那栋戒备森严的西式小楼地下,一间密不透风的指挥中心里,一部红色电话机突兀地响起。
一个始终笼罩在阴影中的男人接起电话,静静地听着。
片刻之后,他挂断电话,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准备一饮而尽。
可就在茶杯举到嘴边时,他的手,竟微不可察地,第一次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茶杯中,一圈细密的涟漪,缓缓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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