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心里乐开了花,“老子负责吹牛,系统负责圆梦,这搭配,太棒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整个奉天城就像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机器,疯狂地运转起来。
常荫槐接到死命令,火速调拨抚顺煤矿最顶级的精煤,鞍山铁厂连夜轧出了几车皮加厚钢板,叮叮当当的火车拉着这些“怪兽”的口粮和皮肤,直奔奉天兵工厂。
郭松龄则像个打了鸡血的研究员,带着一队最优秀的讲武堂学员和老工匠,冲进了堆放日制装甲车残骸的仓库。
他一手拿着系统奖励的、只有他能看到的克虏伯简图,一手指挥着众人,对着那堆废铜烂铁敲敲打打,进行惨无人道的拆解和逆向测绘。
另一边,吴俊升也领了任务。
他虽然搞不懂什么“陆地巡洋舰”,但对大帅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
既然大帅说要个跑得快的大家伙,那火车头肯定够劲儿!
他亲自带了一营的兵,跑到南满铁路的废弃段,对着一个报废的蒸汽机车头就是一顿叮咣乱拆,硬是把那硕大的锅炉和传动装置给扒了下来。
“大帅要‘怪兽’,咱就给它安个火车屁股!劲儿大!”吴俊升擦着汗,满脸自豪。
讲武堂的学员们更是通宵达旦,趴在图纸上发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有个叫王铁柱的学员,画出了一辆拥有四条履带、八门火炮,炮塔上还带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的“超级坦克”,被巡视的张作霖一眼相中,当场拍着他的肩膀大赞:“有前途!这玩意儿看着就霸道!就叫它‘奉天一号’!以后量产了,你就是总设计师!”
七天后,在奉天城郊的秘密试车场上。
一辆谁也叫不上名字的“铁疙瘩”在一片紧张的注视下,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轰鸣。
这玩意儿长得实在是……一言难尽。
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铆钉,像是得了皮肤病的钢铁河马。
车身是拿钢板硬凑的,焊缝歪歪扭扭。
从克虏伯图纸上学来的倾斜装甲概念倒是用上了,但角度怎么看怎么别扭。
最离谱的是车顶,一个从火车头上扒下来的黑烟囱,正“突突突”地往外冒着夹杂火星的黑烟,熏得半边天都灰蒙蒙的。
随着郭松龄一声令下,驾驶员猛地一拉操纵杆。
“哐当——咯吱——”
铁疙瘩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履带转了半圈,卡住了。
烟囱里喷出一股更浓的黑烟,紧接着,一大片烧得通红的煤渣被喷了出来,跟天女散花似的,差点把站在车旁的吴俊升那宝贝胡子给点着了。
“我滴个亲娘嘞!”吴俊升连滚带爬地躲开,一脸惊魂未定。
就在众人以为要失败时,车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敲打声,随即,那铁疙瘩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履带猛地转动起来,竟然真的吭哧吭哧地往前走了!
它走三步卡两步,转弯像便秘,噪音大得能把人耳朵震聋,但它确确实实地,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泥泞的场地上开出了二十多里地!
当这辆丑陋的“蒸汽驴”拖着滚滚浓烟停下时,整个试车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成功了!
真的动起来了!
张作霖兴奋地冲上去,也不管那滚烫的钢板,一巴掌拍在车身上,手被烫得一哆嗦,却毫不在意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啊!丑是丑了点,可它现在姓‘奉’!是咱们奉天人自己的铁王八!”
全军欢呼如雷,为这辆其貌不扬却意义非凡的“奉天一号”而骄傲。
郭松龄站在车旁,表情平静,但手中的小本本上已经飞快地记下了一行行字:“履带传动系统扭矩不足,易卡死。重心偏高,转弯有侧翻风险。蒸汽动力效率低下,煤耗惊人,作战半径过小……此物若能改良,换装内燃机,必成破阵之利器。”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督军府的方向,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中,燃起了一股久违的、名为野心的火焰。
这声势浩大的动静,早已越过奉天城的围墙,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正一圈圈地荡向远方——尤其,是那个最近的,也是最警惕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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