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点头:“好,你快去!”
江予安不再多言,驱动轮椅,也朝着那个侧门快速而去。他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门口。
我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牵挂着独自离开的沈默和追出去的江予安,另一半则不得不留在原地,关注着台上手足无措的脏脏包。
这时,出版社一位相熟的高层领导也看出了脏脏包的窘境,笑着上前打圆场,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说道:“哎呀,看来我们小谈是太惊喜了!周屿的心意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非常感人!不过感情的事嘛,还是要给女孩子一点考虑的时间,对不对?来来来,我们先掌声感谢周屿的精彩分享,也再次恭喜所有中奖的朋友!”
领导的话巧妙地缓解了脏脏包必须立刻回应的压力。周屿虽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保持着风度,将花束塞到了脏脏包怀里,又将项链盒合上,轻轻放在了花束上。
聚光灯移开,众人的注意力也被领导引导着开始最后的寒暄和告别。
脏脏包抱着满怀的东西,像个行动不便的圣诞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了台,直奔我而来。她脸上红潮未退,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混乱。
“林月!吓死我了!”她一过来就压低声音叫道,语气里带着哭腔,“这……这算怎么回事啊!周屿他……他怎么会……”
我赶紧帮她接过怀里的东西,让她能喘口气。“你先别急,慢慢说。”我拉着她走到一个更安静的角落。
“我完全不知道!一点预兆都没有!”脏脏包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他就是我合作的作者啊!工作沟通一直都很正常,他怎么会……天啊,这么多人看着,我差点吓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她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而且对于周屿的告白,她表现出来的只有惊慌和困扰,并没有丝毫的羞涩或喜悦。这让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你先别想那么多,领导不是帮你解围了吗?没让你当场表态就是好事。”我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现在关键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对周屿……”
“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脏脏包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压低,“就是作者和编辑的关系啊!顶多算是合作愉快的工作伙伴!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他今天这么一闹,以后工作还怎么开展啊?多尴尬!”
她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看着她这反应,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对周屿,确实没有男女之情。那么,她刚才在台上,那下意识寻找的目光……
“你刚才在台上,好像在找人?”我试探着问。
脏脏包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眼神闪烁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不自然:“有……有吗?我就是太慌了,不知道看哪里……”
她的否认显得有些苍白。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当时想找的,是沈默。
“沈默呢?”她像是突然才想起来,抬起头,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轮椅身影,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失落和……担忧?“还有江律师也不见了?”
“沈默好像有点不舒服,先走了。江律师不放心,跟过去看看。”我选择了一个相对委婉的说法。
“不舒服?”脏脏包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紧张起来,“怎么会不舒服?是不是会场太吵了?还是刚才果汁洒到身上着凉了?他一个人走的吗?哦,对对,江律师跟去了?那就好……不对,他怎么会突然不舒服?严不严重?”
她一连串的问题,语气里的关切和焦急几乎要溢出来,与刚才面对周屿告白时的慌乱无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下意识的、几乎无法掩饰的反应,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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