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腕。他的手心还很凉,带着湿意。
“谢谢。”他低声说,声音不大,却沉重而真挚。
后来,我帮他做完舒缓按摩,洗漱完毕,他终于转移到床上躺下。我躺在他身边,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依旧紧蹙的眉头。
我知道,那根刺,还没有被完全拔除。但至少,我们刚刚一起,度过了它扎得最深、最疼的一个阶段。
我侧过身,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然后手指下滑,落在他睡衣的领口。我的动作很慢,带着试探,也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他睁开眼看向我,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狼狈。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轮廓,然后,我凑上前,吻了吻他的眼睛,接着是鼻梁,最后,轻柔地覆上他紧抿的唇。
起初,他的回应是迟疑的,甚至带着点抗拒,仿佛在说“我不值得你如此”。
但我没有退缩。我的吻细细密密,耐心地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我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他睡衣的纽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
他身体颤了一下。
我撑起身子,俯视着他,在昏黄的光线里,我的目光坚定而灼热。
“江予安,”我叫他的全名,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他的心上,“看着我。”
他依言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要你记住,”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无论别人怎么看,在我这里,你从来都不是‘不便’,不是‘不体面’。”
我的手指划过他胸膛坚实的线条,感受到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你是我的男人,是让我骄傲、让我心疼、让我想要不顾一切去拥抱的,完整的男人。”
我低下头,吻上他的心口,那里正为我剧烈地跳动着。
“他们看不到你的价值,是他们的损失,是他们的愚蠢。”我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的情动,却无比认真,“但你不能怀疑自己。你的战场在这里,”我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在这里,”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更在这里……”
我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深入,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温柔,同时也是一种毫无保留的奉献。
在我寸寸深入的亲吻和抚触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里那股紧绷的、自我厌弃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温的体温,是变得急促的呼吸,是终于开始回拥我的、有力的手臂。
他的吻从被动承受,转为带着一丝狠劲的索求和确认。他翻过身,将我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尽管他的下肢无法用力,但他上半身的力量,他倾注在这个吻、这次亲密中的所有情绪,都沉重得让我心颤。
在情潮最汹涌、意识最迷离的时刻,我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重复:
“看见了吗……感受到了吗……江予安,只有你……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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