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声音柔和下来,带着对江予安真诚的认可:“何况,江予安他真的很好。他值得我这么做。”
听完我这一番话,妈妈沉默了良久。她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细细逡巡,仿佛在审视我这番话里有多少是冲动的热血,有多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坚定。
最终,她眼底的忧虑像是被一阵温和的风吹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无奈、心疼,却又深以为然的释然。她再次叹了口气,这次的气息短促了许多,也轻松了不少。
“我知道。”她终于开口,拍了拍我揽住她肩膀的手背,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和通透,“所以,我和你爸,从头到尾,也没真的拦着你不让你照顾他。人心都是肉长的,安安那孩子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这份情,咱们得领,得记一辈子。咱们林家,向来是知恩图报的。”
“何况,”妈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话,嘴角甚至牵起了一丝极淡的、算是认可的笑意,“安安确实是个好孩子。能力强,性子稳,对你也确实是没得说。要不是……唉……”
她那句未尽的“要不是”后面是什么,我们都心照不宣。但那声叹息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排斥和遗憾,更多的是一种对命运无常的接纳。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我们所在的楼层。门缓缓打开。
妈妈走进电梯,转过身,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空了的保温饭桶。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她看着我,最后叮嘱道:“行了,快回去吧。照顾好他,也……照顾好你自己。别太逞强,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我站在电梯门外,用力地点点头,朝她挥挥手。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妈妈的身影带走。走廊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独自站在原地,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妈妈那声悠长的叹息。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被理解的暖流,有面对未来的沉重,但更多的,是一种更加清晰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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