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熟练地处理了尿袋,清洗双手后,又拿起一个苹果,坐在床边安静地削起来。锋利的刀锋划过果皮,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削出一条连绵不断的红色果皮。
我将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他嘴边。他安静地吃着,吃了小半个,便摇摇头表示够了。
之后,倦意再次袭来,他合上眼睛,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绵长。我知道,晚上我醒来好几次帮他翻身,他其实也一样睡不踏实。
他睡眠本就浅,加上终日卧床,身体各处的不适和心里的郁结,都让他的睡眠支离破碎。白天的这些短暂小睡,是他疲惫身体不得已的补充。
我看着他又沉入睡眠,目光落在手边的笔记本电脑上。我怕键盘的敲击声会惊扰他这来之不易的休息,哪怕是一点点声音。
于是,我合上电脑,抱起它,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比病房亮堂许多,但也嘈杂一些。我走到江予安病房正对面,那片供病人复健和家属休息的区域,找了个靠墙的椅子坐下。这里能一眼看到病房门口,万一他有事,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走廊里人来人往,有护士推车经过的轱辘声,有家属低声交谈的声音,还有远处其他病房传来的电视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白噪音”。
在这里码字,需要更强的专注力。但我知道,让他能睡个好觉,比我拥有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更重要。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重新开始飞舞,将内心的故事与窗外的喧嚣、以及对门内那个人的牵挂,一同编织进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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