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会把你照顾好。你对别人可以逃避,可以隐藏你的不适和难堪,但对我,你要学会适应。”
我微微用力,握紧了他的手。
“因为在我们长长久久的未来里,我照顾你的次数,陪伴你的时间,一定会是最长、最久的那个。你逃不掉的。”
他怔怔地看着我,瞳孔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却又被强行压制在一片沉默的海面之下。
他依旧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但那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他内心的激烈挣扎。
“你不说话,”我替他整理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语气带着一丝温柔的霸道,“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说完,我细致地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确保每一个被角都妥帖地盖住了他的身体,仿佛在用这个动作践行我刚刚许下的诺言。
“我去跟吴师傅说清楚,”我站起身,语气平静而坚定,“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一个人照顾你。”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床边的那一刻,我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握住。那力道并不重,甚至带着一丝迟疑的颤抖,却足以让我停下所有的动作。
我回过头。
江予安仰望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恐惧,有不确定,但最终,都沉淀为一种孤注一掷的、深沉的托付。
“林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没有问“你能行吗”,而是问“你想好了吗”。这意味着,他担心的不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是否清楚这选择背后所要承担的全部重量。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郑重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想好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磐石般稳固,“选择你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要享受你的优秀和光芒,就也要接受你的脆弱和需要被照顾的部分。”
我顿了顿,再次强调那个他最担心的部分:
“何况,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不是要给你当‘全职护工’或‘全职保姆’。我要在照顾好你的同时,也做好我自己的事。我们之间,必须是平等的,是互相支撑的。”
他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睛,仿佛要确认我瞳孔里映出的决心没有丝毫杂质。许久,他紧握着我的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他将他的手,和他的未来,一起交到了我的手里。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但那紧绷的肩颈线条,却前所未有地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他同意了。
以他所能给出的,最艰难也最确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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