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和鼓励:“江予安,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终于懂得不去‘以己度人’了!我要什么,幸不幸福,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你看到了吗?只要你在身边,再琐碎的事情,我都觉得有意义。”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在黑暗中越聊越深,从过去的畏惧,到对未来的憧憬,心底的隔阂仿佛在这夜谈中一点点消融。我们越聊越清醒,像是要把之前所有错过的心事都补回来。
然而,身体的疲惫是诚实的。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皮开始沉重,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倦意,思维渐渐变得迟缓。
江予安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困倦。
他停下了话题,左手像安抚孩子般,一下下轻拍着我的背。
然后,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极轻地哼起了一首模糊的、不知名的催眠曲。那旋律不成调子,却像最温暖的羽毛,轻轻拂过我心头的焦躁与不安。在他难得的温柔和这笨拙的安抚中,我的意识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渐渐模糊,沉入了一个安稳的梦乡。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香甜踏实,以至于第二天清晨,不是被闹钟吵醒,而是被一个软软的、带着一丝刚醒的慵懒的声音唤醒:“林月,起床啦~”
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近乎撒娇的柔软,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前几日的冰冷和疏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宠溺的柔和光芒。我一时恍惚,几乎不敢相信身边这个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男人,还是前几天那个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的江予安。
先要扶他坐起来,当我俯身,用尽力气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时,他温顺地靠在我怀里,脑袋依赖地搁在我的肩头。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发梢跳跃。他凑在我耳边,用那性感到令人心跳加速的慵懒嗓音,轻声却清晰地说:
“月月,我是真的想通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听他继续说。
他顿了顿,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决心,也像是在向我郑重承诺:
“我们既然说了试试,就要全身心地投入,抛掉所有顾虑和怀疑,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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