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应这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我只是更紧地抱了抱他,继续轻柔地拍着他的背,用无声的陪伴告诉他:我在,我听到了,我懂。
痉挛的浪潮终于彻底退去,他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证明着刚才的挣扎。
“好了……”他低声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仿佛刚才那句脆弱的话只是我的错觉。
“嗯。”我松开他,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如常地将轮椅推得更近,调整好角度,“来,我们回家。”
和上车时一样,他异常顺从地、甚至是带着点依赖地接受了我的帮助。我用力托住他,配合着他手臂的力量,将他从驾驶座转移到轮椅上。整个过程,我们默契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到家时间实在太晚了,早已过了他平时雷打不动的复健时间。江予安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遗憾和无奈:“今晚没法锻炼了,直接洗澡睡觉吧。”
电梯上行,我们各回各家。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瘫在沙发上,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松弛感。但放松没多久,心里那份隐隐的担忧又浮了上来——他今天这么累,精力消耗殆尽,手臂还有力气完成洗澡、转移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吗?会不会因为乏力而滑倒?
越想越不放心。我索性站起身,没给他发信息也没打电话,直接输入密码进了他家,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家里静悄悄的。
我屏息倾听,从主卧卫生间方向传来了稳定的水流声。
他还在洗澡,而且听起来一切正常。
我悬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实处。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拿起一本他放在茶几上的书,随意翻看着,安静地等着他洗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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