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他的指示,手忙脚乱但准确地操作着。解锁手刹,抓住轮椅后面的推把,用力将这台不算太轻的电动轮椅收起了一些后,再从他身后拖拽出来,然后快速地从石墩旁边的缝隙推了过去,稳稳地停在他面前,再次刹好车。
整个过程可能只有十几秒,但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心全是汗。
轮椅一就位,江予安几乎是立刻就将腾出来的右手,“啪”地一声,牢牢地抓住了轮椅近侧的扶手,找到了一个坚实的借力点。
“好了,”他急促地说,“现在,扶我起来,转身。”
我立刻用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环抱住他的胸膛,给他一个向上的力。他同时借助抓住轮椅扶手的力量,咬紧牙关,猛地发力,将自己从那个岌岌可危的石墩上支撑起来!
站定的瞬间极其短暂,他甚至无法真正站稳。我半抱半扶地协助着他,他借着我的力,极其艰难地完成了一个小幅度的转身,然后几乎是脱力般地、重重地坐回到了轮椅的坐垫上!
“呼……”他长吁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
坐稳后,他的双腿因为刚才极度的用力和紧张的姿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膝盖和小腿轻微地、快速地抖动着,敲打着脚踏板。不过好在幅度并不算太大,他用手按了一会儿,那抖动便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缓了几秒钟,然后抬起头看向我,虽然脸上还带着疲惫,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看,我说可以吧。”
我看着他,心脏还在狂跳,既后怕,又为他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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