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的感觉是比正常体温偏高一些,热热的,但又不像发烧那样滚烫。
“你有点热!药箱在哪儿?我找体温计给你量一下!”我说着就要起身去找。
“不用了,林月。”他拉住我,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我没发烧,真的。”
“那你总要告诉我是怎么不舒服吧?你到底哪里痛?还是哪里没力气?你总要告诉我啊!”我的语气因为极度的担忧和无力感而变得有些急,甚至带上了一点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凶悍。
我讨厌这种被他排除在外的感觉,讨厌他明明不舒服却还要硬撑瞒着我的样子。
或许是被我罕见的强硬态度逼得没办法,又或许是他真的没力气再编造理由,江予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叹了口气,用一种极其无奈又带着点自嘲的语气低声解释:
“真的……就是老毛病。每次要变天,气压一下降,湿度一上来,我这身体……就跟个破旧的天气预报器一样,各种不适的症状就全都找上门来了……”
他说得含糊,但我瞬间就明白了。
我还想追问是哪里酸还是哪里痛,是痉挛加剧还是难以言喻的神经痛……但话到嘴边,我又死死地咽了回去。
他的不适,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他到现在都还虚弱地躺在床上,连坐起来的力气似乎都没有,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追问具体的痛苦细节,无异于揭开他的伤疤,只会让他更难堪。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疼。所有的焦急和怒气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无力感。
我不再追问,只是反手紧紧握住他微凉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将他额前有些汗湿的碎发拨开,声音放得极轻极柔:“那……你需要我做点什么吗?帮你倒杯热水?还是就这样安静地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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