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充满了心疼。我转身拿起沙发上叠放着的薄绒盖毯,小心翼翼地展开,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想让他暖和一点。
毯子落下的瞬间,他搭在扶手的那只手忽然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向上摸索,精准地抓住了我正在给他掖毯角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而干燥,带着一点薄茧,却握得很紧。
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沙发靠背,嘴唇翕动,发出一声模糊而依赖的呓语:“月月……”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我忽然意识到——从今天晚上找到我开始,一直到刚才,他好像……一直都在叫我“月月”。
不再是连名带姓、带着点客气和距离感的“林月”,而是变成了亲昵的、只属于亲密之人呼唤的“月月”。
这个发现让我的眼眶又开始发热。
我没有抽回手,反而用左手更紧地回握住他的手,右手则情不自禁地、极其轻柔地抬起,指尖缓缓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的指尖描摹着他微蹙的眉宇,划过他挺直的鼻梁,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和微微扎手的胡茬触感,最后停留在他略显干燥却线条清晰的嘴唇上。
他睡得毫无防备,任由我的指尖在他脸上流连,仿佛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亲密。
这一刻,什么父母的反对,什么可怕的车祸,仿佛都被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只剩下眼前这个疲惫睡去的男人,和他无意识中脱口而出的那声亲昵呼唤,以及指尖传来的、真实而令人心安的触感。
所有的纷扰和恐惧,似乎都在他平稳的呼吸和温暖的掌心中,慢慢沉淀了下来。
我就这样蹲在他的轮椅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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