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被迫跟着节奏运动,本身毫无生机。
他调整了一个比刚才给我体验时更慢一些的速度,然后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完全由机器主导的“运动”。
“现在呢?”他转过头看我,语气平静,仿佛在展示一件寻常事物,“还会觉得像有人帮你减肥吗?”
我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刚才那点新奇和玩笑的心思,在他亲自示范的对比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沉甸甸的心疼和敬佩。
他看着我怔住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笑了笑,关掉了机器。
“好了,体验结束。”他语气轻松地打破了有些凝重的气氛,然后开始重复刚才的过程,但顺序相反:弯腰,用手解开束缚带,再用手将双腿一条一条地从踏板上搬下来,垂落在轮椅脚踏板的上方,轻微地晃荡着,最后才转移回轮椅坐稳。
“我就不会觉得奇妙了,”他一边整理着因动作而有些卷起的裤腿,一边继续说着,声音平和,“因为习惯了。这只是每天必须要做的功课之一,就像吃饭睡觉一样。”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清澈而坦诚:“这样被动运动,对于我来说,没有减肥效果,它的意义在于告诉我的身体,‘这些关节还在,还需要活动’,防止它们彻底‘生锈’报废。想真的消耗热量,还得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和肩膀,还有那颗强大的心脏,“和主动去‘动’的意志。”
阳光洒满阳台,机器停止了嗡鸣。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在逆境中依然坚持着每日“功课”、努力维持着身体机能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这个他每日独自面对艰辛的角落,因为我的闯入和亲眼见证,那份沉重似乎并未减轻,但却让我更深地触摸到了他那份深藏在平静下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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