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彩排!” 我有些慌乱地应道,连忙收起脸上复杂的情绪,“我……我都忙忘了。”
江予安已经驱动带轮座椅滑到了他的轮椅旁。他双手撑住扶手,腰腹用力,动作沉稳地将自己挪回了那辆蓝色的轮椅上。坐定,扣上刹车,整理了一下那身价值不菲、此刻却更像是戏服的午夜蓝西装下摆。
整套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熟练,却也无声地宣告着某种界限的回归——离开了那把转椅,他依旧需要这冰冷的金属框架。
他抬眼看我,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在店内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沉静,没有流露出丝毫对我遗忘的责备或惊讶,仿佛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淡淡地说:“地址和时间,昨天顾问发在群里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却像一面冰冷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我的慌乱与失职。
他记得顾问的叮嘱,记得彩排的时间和地点,甚至算好了从“裁云记”到酒店的路程时间。
他像一个最严谨的律师处理案件一样,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这场“交易”中属于他的责任和义务。
这种极致的冷静、可靠、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周全,在此刻,比任何指责都更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越是这样可靠,越是让我清晰地意识到,这场婚姻的本质是何等冰冷,而我这个“新娘”,又是多么的被动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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