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绿了天下城 “岩生纪念田” 的矮化藤苔,田旁 “岩生公约碑” 上的 “岩护生,生养岩” 刻字还沾着晨露,可岩穴部落的年轻族人阿石却抱着块刻满岩纹的石碑蹲在碑旁哭:“老族长走了,他没来得及教我们‘辨岩缝承重’的技艺!昨天试着在岩缝种藤苔,差点把承重岩弄裂,要是再没人会辨岩,以后岩区再也种不了藤苔了!”
话音未落,南境农夫扛着干裂的麦秆匆匆赶来,麦秆一折就断,碎渣簌簌掉落:“干旱来了!三个月没下雨,共生田的耐盐苔枯了一半,麦田的土裂得能塞进手指!以前老族长记的‘岩缝泉水引流法’数据找不到了,现在连灌溉的水都快没了!”
龙弈心里一沉 —— 昨夜查看 “记忆共生瓶”(孩子们用密封瓶保存的生态数据样本,如岩缝湿度、苔苗生长速度)时,发现瓶里的岩缝泉水样本比往年少了三成,当时没料到老族长离世会导致核心技艺断代,更没防住极端干旱会让珍贵的生态数据面临永久丢失。更糟的是,当天上午,岩生纪念田旁的 “生态数据记录板” 被人掀翻:岩穴部落的人在 “辨岩技艺” 旁画了个哭脸,农夫们则在 “灌溉数据” 上写了 “找不到”,甚至有人说 “岩生共生体系要散了”—— 生态适配第一次因 “文明记忆断代” 陷入危机。
阿蛊抱着装着干枯耐盐苔的陶盆赶来,盆里的苔叶一碰就碎:“寄生苔虽然没了,可干旱让耐盐苔的根须扎不深!老族长以前教过‘藤苔混种保水法’,可具体的混种比例记不清了,要是再找不到数据,共生田的苔和麦都要旱死!”
争吵声中,阿豆抱着 “记忆共生瓶” 跑过来,瓶里装着岩缝泉水、藤苔样本和麦种,标签上的记录已经模糊:“瓶里记着老族长去年测的岩缝湿度数据,现在标签糊了,分不清哪瓶是承重岩旁的泉水,哪瓶是普通岩缝的……” 岩穴部落的族人立刻围上来,有人想打开瓶子辨认,却被阿石拦住:“不能随便开!老族长说过,样本要密封保存,开了数据就不准了!”
龙弈没让矛盾继续发酵,只让阿豆把岩穴部落、各生态组、巫蛊部落的人、“符号监督队” 的孩子都召集到岩生纪念田旁。他接过记忆共生瓶,对着阳光仔细观察:“老族长走了,但他把生态记忆藏在了这些样本里 —— 岩缝泉水的清澈度、藤苔的叶片厚度、麦种的饱满度,都是技艺和数据的密码!我们不能让记忆跟着老族长走,要把它找回来,传下去!”
阿石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老族长留下的岩纹手册,手册的纸页已经泛黄:“老族长说‘岩纹是岩石的记忆’,承重岩的纹路是‘横纹密’,普通岩缝是‘竖纹疏’—— 只是我还没学会怎么按纹路算承重,怕种藤苔时出错。”
阿稷蹲下身,捡起一块从记录板上掉落的木片,木片上还留着模糊的灌溉数据:“我们可以建‘生态记忆传承馆’!把老族长的岩纹手册、孩子们的记忆共生瓶、各部落的生态数据都放在馆里:岩穴部落的人负责整理辨岩技艺,农夫们负责回忆灌溉数据,巫蛊部落负责修复模糊的样本标签,孩子们则用新的样本补充数据 —— 这样既能找回丢失的记忆,又能教后人怎么守护生态,行不行?”
孩子们也跟着举着记忆共生瓶:“我们可以按瓶里泉水的清澈度分!承重岩旁的泉水更清,普通岩缝的泉水有少量泥沙,能分清!” 阿石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样子,慢慢站起身:“我愿意试试!就算学不会老族长的全部技艺,也要把能记的都记下来,不能让岩穴部落的记忆断在我们这代!”
“生态记忆传承馆” 很快在岩区旁搭建起来,分了三个展区:技艺传承区摆着老族长的岩纹手册、辨岩用的工具(如岩纹拓片、测重石),阿石每天在这里给族人讲课,回忆老族长教过的辨岩技巧;数据修复区放着孩子们的记忆共生瓶,巫蛊部落的人用 “草药染剂” 让模糊的标签重新显影,农夫们则根据显影的标签,一点点拼凑灌溉数据(如 “岩缝泉水每亩田灌两桶”“藤苔混种比例 1:2”);新样采集区由孩子们负责,每天去岩区、共生田采集新的样本,补充到记忆共生瓶里,确保数据不会再丢失。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阿石教族人辨岩时,总记不清 “横纹密到什么程度算承重岩”,有次差点把普通岩缝当成承重岩,耽误了藤苔种植;干旱持续加剧,修复好的灌溉数据不够用,共生田的耐盐苔还是在不断枯萎。阿石急得直跺脚:“我怎么这么没用!连老族长的一点技艺都记不全!”
龙弈没慌,带着大家去老族长生前住过的岩穴。岩穴的墙壁上,刻满了老族长记录的生态数据和辨岩笔记,有的是用炭笔写的,有的是用岩粉画的 ——“横纹间距小于一指宽为承重岩”“干旱时岩缝泉水要分三次灌,每次间隔五天”“藤苔混种要选晨露多的岩缝”。孩子们立刻用拓片把这些笔记拓下来,阿石看着墙上的字,眼泪又掉了下来:“老族长早就把记忆刻在了岩穴里,是我们没早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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