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窑中央突然响起敲煤声。东山部落的老煤工举着块真煤，在灯笼下敲得清脆：“那假煤吏没骗我们！他不仅埋真煤，还在假煤筐的底上刻了‘东’字 —— 怕我们拉错筐！”

赵彻这时带着个穿煤工服的人过来，那人手里还攥着块矸石：“卧底抓着了！就是他拿矸石当真煤，被老煤工识破的 —— 他说萧衍还想让我们为了煤打起来，好趁乱偷运东山部落的粮食去东齐！”

煤窑渐渐热闹起来。北境煤工往筐里装真块煤，部落煤工敲煤验银纹，归降者帮着扛煤筐；苏雅在给带伤的煤工递热姜汤，汤里煮着新剥的生姜；凌丰则帮着把真《煤窑分配册》挂在煤窑最显眼的地方，旁边还贴了张 “烧煤口诀”，北境和东山部落的老煤工一起编的。

深夜的雪渐渐停了，龙弈站在煤窑旁，看着运煤队的灯笼在山道上连成串，真块煤在灶里燃着蓝火，暖光映着每个人的脸。阿婷靠过来，手里翻着《煤窑秘录》，突然笑：“我爹说，煤窑运的不是煤，是让大家能过冬的暖，是彼此能靠得住的信。” 她递来块烤红薯，红薯皮上还沾着点煤灰 —— 是老煤工刚在灶里烤的。

龙弈咬了口红薯，甜香里带着点焦味：“以前总想着怎么拆阴谋、护煤窑，现在才懂，统一天下不是守多少筐煤，是让每个部落、每个煤工、每个百姓，都能在冬夜里烤着暖火，信得过身边的人不会让自己冻着。暖同供，心同热，才是真天下。”

风穿过煤窑的灶房，带着煤香与姜汤的暖意。龙弈的铁枪斜倚在木案旁，枪尖的寒芒映着册页上的煤纹，也映着阿婷递来的热茶 —— 茶里泡着新晒的桂圆，刚好衬出红薯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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