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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马扎……不是普通木料做的。要卖的话,得五块钱。”
报出价钱后,大爷反而轻松了些。他原本没太在意这个马扎,秦淮茹一问,他是愿意卖的。
可卖归卖,却不能贱卖。毕竟坐了这么多年,总有些感情。要是便宜卖了,他心里过不去。其实他自己也挺矛盾。
五块?秦淮茹利索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抽出一张五块和一张一块,赶紧递给大爷,生怕他反悔。
“大爷,这是六块,正好买俩马扎,您收好。”
大爷捏着钱,有点 ,“你真要买?这可是五块钱啊,不嫌贵?”
秦淮茹一脸诚恳,“大爷,我瞧这马扎合眼缘,喜欢就不嫌贵。”
“啊……”
大爷看看钱,又看看马扎。
秦淮茹见他表情纠结,忍不住笑了,“大爷,您要是真舍不得,那就算了,只当我跟它没缘分……”
“哎,我说卖就卖!”
大爷攥着六块钱,实在舍不得退回去。他一咬牙,把马扎递给了秦淮茹。
交出去之后,他心里反倒踏实了。又从兜里摸出一毛钱,递给秦淮茹。
“找你一毛……”
秦淮茹得了马扎,心里乐开了花,哪还计较这一毛钱,摆手说:
“大爷,这一毛钱您留着吧,就当马扎的价了。”
大爷却还伸着手,有点不高兴:“说好多少就是多少,我多收你一毛钱像什么话?”
秦淮茹:“……”
她赶忙接过钱,合起马扎,转身就想走。看大爷那样子,估计心里还是舍不得。
拎着两个马扎,秦淮茹喜滋滋地走在路上。这年头,随便逛逛都能碰着好东西。
拿着马扎不太方便,她打算收进空间里。这黑市她转了一圈,二十多个摊子,也就多了些卖旧货的,别的跟从前差不多。
这趟黑市花了五块九,秦淮茹盘算着得想办法挣回来。
她手头余钱不多了。之前买四套书花了大半积蓄,现在只剩三十多块,又买了马扎,只剩不到三十了。
她还想着继续囤书呢,没钱可不行,还指望靠这个发财呢。
路过鼻烟壶摊子时,她朝那边看了一眼。摊上那只鼻烟壶,她其实也挺喜欢。
就是价钱有点贵,十块钱。她买的黄花梨马扎才五块,还能坐,比鼻烟壶实用多了。
而且那东西她也拿不准真假。看那中年男人的面相,总觉得有点滑头,不如刚才那大爷让人放心。
出了黑市,她找到一条小河沟,四下张望没人,便带着马扎进了空间小超市。
秦淮茹将马扎收好,走到超市货架前,开始往麻袋里装东西。她先装了十几个化学肥皂盒,又塞进十几把化学梳子。香皂因为自己要用,就没再动。白酒的外包装被刮掉,她往里放了五六瓶。红糖、白糖各包了三十多包,她知道这些以后会越来越不值钱。
麻袋装得沉甸甸的,她又找了个空麻袋备用。临走前没忘把马扎也塞进去,摆摊时可以坐。
背着麻袋来到黑市,她在原来摆摊的位置铺开空麻袋,摆上梳子、肥皂盒、糖和酒——当然不是全部。特意拆开一包红糖供人试吃。接着取出马扎,展开坐下。这黄花梨的马扎,她越看越欢喜,坐起来也觉着格外舒服。
刚摆好摊,一个提布袋的中年妇女蹲下来看货,问道:“红糖怎么卖?甜不甜?”
秦淮茹笑道:“我卖红糖还能卖不甜的?旁边有打开的,您尝尝,不甜不要钱。”
妇女被逗乐了:“瞧你这人,肯定甜。多少钱?”
“八毛。”
“不贵。”妇女付了钱,拿着糖走了。
秦淮茹心里高兴,开张顺利。接着又卖了几包红糖和一个肥皂盒。周日黑市人虽不多,但都是来买东西的,少有闲逛的。
正整理货物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跛着脚靠过来,嘴里哼着:“腿抽筋了……”
秦淮茹心里发毛,立刻呵斥:“起开!干嘛呢?耍流氓啊?”
“耍流氓”三个字把男子吓住了,他连忙摆手解释。
“不是耍流氓,我叫马伟,是附近机床厂的,我是好人……”
马伟抹了把额头的汗,说道:“大姐,我腿抽筋了,疼得厉害,能不能借您的马扎坐一会儿?”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稍稍松了口气。也是,这大白天的,应该不至于有人这么大胆。
见秦淮茹没反应,马伟又喊了一声:“大姐?”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头:“你坐那儿吧。”
她打量着这个叫马伟的年轻人,心里有点嫌弃——刚才可被他吓了一跳。
马伟一边揉着腿,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位大姐也真有意思,就她这样,谁会对她耍流氓?
不过,他偷偷瞥了一眼她的身材,又看了看脸,忍不住感叹:真是可惜了这身材……
揉了一会儿腿,马伟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秦淮茹的摊子前,好奇地打量起来。
“大姐,这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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