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你想占便宜,我不让占,还成我的错了?”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连糊油的便宜都想占,三大妈真是够可以的。
炸完丸子,锅里还剩一指厚的糊油,后世都说这东西致癌,但她还是舍不得扔,又倒回了搪瓷盆。
糊油黑乎乎的,里面全是渣子,用来炒菜可香了。
炸好丸子,秦淮茹又进了空间小超市,每天做饭太麻烦,她想做点猪肉冻吃。
冰柜里还有个猪头,她用工具把猪头劈成两半,拿了一半出来。
猪头挺大,她又拿了一口大锅,放进猪头,添上水,端到炉子上煮起来。
铁皮炉子火太小,秦淮茹打开炉盖,坐在一旁扇风。
太阳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很舒服。
大锅里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秦淮茹揭开锅盖,任由热气升腾。她中途换了两块煤球,费力地扇着风,心里嘀咕着:要是有柴火,早该煮好了。
敞着锅煮了两个小时,院子里早已飘满肉香。先前炸丸子时香气四溢,这会儿煮猪头更是香得勾人。邻居们循着香味纷纷探头,拐弯抹角地打听这猪头的来历。
这年头,猪头、猪下水不用肉票,价钱也便宜,可一般人买不着。谁家要是能拎个猪头回去,准能换来当家的夸奖、邻居的羡慕,过年都觉得更有滋味。
秦淮茹的猪头自然不是买的,她三言两语打发了看热闹的邻居——年关将近,谁家不忙呢?
“淮茹,闻着味儿该好了吧?”聋老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搭在黑炭头上,慢悠悠地说。
秦淮茹拿筷子轻轻一戳,笑了:“老太太,您说得真准。”
她关上火,进屋端出搪瓷盆,捞出猪头晾着,又搬出案板和菜刀。先把最爱的脆耳朵割下来单独放好,这才不紧不慢地分割起猪头来。
正忙着,瞥见二大爷倒背着手,官步悠悠地晃了过来。秦淮茹懒得理他,低头继续忙活。
二大爷站在旁边瞧了半天,突然开口:“秦淮茹,你这猪头颜色不对啊,咋这么白?别是从黑市弄来的吧?”
秦淮茹一听就来了气:“二大爷,您可别乱说!这是娘家公社分的,您难道怀疑公社有问题?”
“我可没这么说!”二大爷急忙摆手,“可谁家猪头能白成这样?”
秦淮茹瞅了眼案板,猪头确实比平常白些。这年头都是黑猪,哪来的白猪?但她嘴上不服软:“用沥青烫过又刮毛,能不白吗?”
聋老太在旁搭腔:“要是把你刘海中也这么刮一遍,保准比猪头还白。”
秦淮茹强忍着笑,心里给老太太叫好。
二大爷气得直瞪眼,又不敢冲聋老太发火,只好把气撒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你给我等着!我非查明白这猪头的来历不可,你最好当心点!”
查清猪头哪来的?哼,秦淮茹压根没把二大爷放在眼里。
可她心里也委屈——自己招谁惹谁了?要报仇也该找聋老太太呀。这胖老头,准是还记恨上回的事儿,欺软怕硬罢了。既然撕破脸,秦淮茹也不打算客气了。
“二大爷,我家三代贫农,我爹从前还给队伍推过独轮车、送过军粮,成分比你强多了!你尽管查,我可不怕。”
“不过你也别忘了,那份检查还在我手里收着呢。我劝您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话一说完,二大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身子抖个不停。
秦淮茹在旁看着,倒有点担心——可别把老头气晕过去,那反倒成她的不是了。
二大爷欲言又止,顿了顿,扭头往家走。回屋时“啪”地一声摔上门,把秦淮茹吓了一跳。看来这胖老头是真气坏了。
…………
秦淮茹朝聋老太竖起大拇指:“老太太,您真是这个!我给您切碗猪头肉,孝敬孝敬您。”
聋老太还在骂骂咧咧:“刘海中这良心给狗啃了,说他像猪都算轻的!”
“淮茹,给我切肥点。”
这老太太,看着干瘦,倒爱吃肥肉。
秦淮茹切好一碗递过去:“老太太,娄晓娥呢?她不是住您这么?”
聋老太接过碗:“蛾子回家了,听说家里有事。”
秦淮茹回到案板旁,边切肉边琢磨:娄晓娥这是要跑吧?如今风声越来越紧,娄家这时候叫她回去,准是商量跑路的事——趁着过年路上松些。
不过这与她无关。秦淮茹继续切肉,至于二大爷,只要那份检查还在她手里,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把猪头上的肉都剔下来,切好倒回锅里继续煮,又加进一块姜、两根葱,撒了盐、酱油和糖,半掩锅盖慢慢炖着——肉冻得煮久些,不然不结实。
“淮茹,碗还你。”聋老太回屋倒出肉,把碗送回来了。
秦淮茹赶紧接过,忍不住好奇:“老太太,傻柱跟娄晓娥要是搞对象,您怎么看呀?”
聋老太呵呵笑了两声,摆摆手没答话。
望着她背影,秦淮茹心想:这老太太也是真滑头,这点八卦到底没打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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