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心想就他这样还想当院里的一大爷?早晚得下来。
她倒掉煤灰,看三大爷又往聋老太太那屋走,心里直摇头。
聋老太岁数大了,也没什么收入,三大爷连她都不放过,真是没话讲。正好傻柱也在那儿,这下有热闹看了。
果然,三大爷进去没多久,就被傻柱轰了出来。
“傻柱,你敢这么对我?我现在可是院里的一大爷,是领导!”
“就你?还领导?一边凉快去!你知道领导姓什么、怎么走路、几个手指头吗?懂不懂啊你?”
“还想当领导?一个教书的。人家尊重你是因为你是老师,你看看你最近干的这叫什么事?”
傻柱噼里啪啦一顿说,把一大爷说愣了。
“娄晓娥家的事先不提,你看看你,自己贴你的东西我们管不着,还好意思来要钱?脸呢?”
三大爷被说得浑身发抖,“傻柱,你太过分了!娄晓娥家的事你找二大爷去,跟我没关系!”
“纸钱和墨水都是我出的,收点钱怎么了?我这是为大家办事。傻柱,你真不是东西!”
三大爷越说越委屈,声音都打颤,连旁边的秦淮茹都听得有点不是滋味。
傻柱眼一翻:“滚远点!”
“我……我不跟你计较!”
三大爷一个文化人,遇上傻柱这种不讲理的也没办法,只好夹起本子,灰溜溜地走了。
“秦淮茹,你笑什么?关你什么事?一边去!”
“傻柱你有病吧?吃枪药了?我站我家门口碍你什么事了?”
“没一个好东西!”傻柱骂了一句,就被娄晓娥拉回屋里去了。
好家伙,傻柱这混账真是越来越横了,眼睛长头顶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秦淮茹低声骂了两句,这都是些什么人,她招谁惹谁了?一天天的,没一件顺心的事。
她将扫帚丢在院中,无心继续清扫,转身回到屋内,不禁又陷入忧愁。
家中的馒头和窝头都已吃光,又得重新蒸制。日复一日地做饭,实在令人心烦,哪像后来的人们,动动手指就能叫来外卖,唉。
她取来一个瓷盆,用温水化开酵母,开始和面。
面团在盆中揉好,她便将其端到炉边,等待发酵。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盆中的面团已膨胀起来。她将面盆端到案板旁,动手制作馒头。一个个饱满的馒头在她手中成形,整齐地码放在盖帘上。
揉好馒头,还需用柴火灶蒸制。她走到室外生火,望着所剩无几的柴火,再次感到发愁。
这些柴火还是她当初收拾屋子时清理出来的,能烧这么久,已出乎她的意料。
京城附近难以捡到柴火,等这些烧完,恐怕只能买煤块来烧了。可买了煤块,煤球又不够用,真是令人头疼。
秦淮茹在院里生火蒸馒头,不久,傻柱也提着炉子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
他放下炉子,又从屋里取出锅具。秦淮茹瞧着他忙前忙后,在院子里炒起菜来。
秦淮茹不屑地轻哼一声。先前也不见傻柱过来,顶多做好饭菜直接送给聋老太太,如今倒跑来献殷勤,真是可笑。
她懒得理会傻柱,专心蒸自己的馒头。
傻柱也专注于炒菜,丝毫没有搭理秦淮茹的意思。
柴火烧尽时,馒头也快蒸好了。她又焖了十几分钟,才掀开锅盖。
蒸汽散去,只见锅中躺着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馒头,看上去十分诱人。
这时槐花正好从外面回来,秦淮茹便问道:槐花,吃馒头吗?刚出锅的。
槐花连忙点头,眼巴巴地盯着盖帘。
先去洗手。
槐花洗过手,秦淮茹掰了半个馒头递给她,自己拿着另外半个吃了起来。
刚出锅的馒头有些烫手,却格外松软。
见盖帘上的馒头晾得差不多了,秦淮茹便端着往屋里走。
一进屋,就见槐花正拿着馒头蘸白糖吃,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这跟谁学的?往粥里放糖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用馒头蘸糖吃,未免太奢侈了。
槐花,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槐花使劲咽下嘴里的馒头,妈,我知道了。
看着继续蘸糖吃的女儿,秦淮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秦淮茹忙碌数日,却觉得没做成什么像样的事,只感觉年关越来越近。
她开始置办年货。家里的母鸡下蛋勤快,她舍不得杀,特地去菜市场另买了一只,顺便采购了鱼和猪肉。
过年不能没有春联,她又去百货商店买来大红纸,还买了一挂鞭炮,准备除夕夜燃放。
红纸买回来后,她仔细裁好,请三大爷写了一副对联。三大爷为人不怎么样,字却写得极好。
她环顾家中,发现别的东西都齐全,唯独缺了些副食品。
于是腊月二十七这天,秦淮茹决定去二商局下属的一个市场采购。
过年了,花生瓜子必不可少,得把过年的氛围营造起来。
其实她空间小超市里也有这些,但她偏想尝尝这个年代的滋味,又矫情上了,执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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