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放映的是《阿诗玛》,一部讲述云南少数民族故事的影片。虽然歌舞场面还算精彩,但她冻得根本没法专心欣赏。
她转头看了看身旁,京茹和槐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电影放到一半,秦淮茹实在受不了寒冷,把槐花搂进怀里,想借着孩子的体温取暖。
“咯咯,妈,你别搂这么紧,槐花都快喘不上气了。”
秦淮茹稍稍松了手臂,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心里有些佩服——这么冷的天,他们倒真能坚持。可转念一想,这时候娱乐实在太少,零下五六度、冷风飕飕,能看场露天电影也算值得。
电影快放完了,许大茂嚷嚷半天的厂领导也没露面。秦淮茹心说,领导要看电影,自然会去电影院,谁来这里受冻?
散场了,秦淮茹牵起槐花和京茹就要回。京茹不肯:“姐,这么早回去干嘛?还有一场呢!”
秦淮茹冻得直吸鼻涕,实在受不了,“你不吃饭啊?要看你自己看,我带槐花先走。”她语气不太好,“你要留下看也行,自己走回去,家里也不给你留饭。”
不留饭?京茹撇撇嘴,“姐,哪有你这样的!”
秦淮茹抱起槐花就往停车棚走,随京茹怎么着。
“姐?姐!”见她真走了,京茹气得跺脚,“姐——!”
眼看秦淮茹头也不回,京茹没辙,只好小跑着追上去,心里直嘀咕:这姐姐真是的!
天黑路暗,秦淮茹骑着车,槐花坐在后座搂着她的腰,一手举着铁皮手电。光晕昏黄,照着不远的路,她也不敢骑快。抬头看看天,像是要下雪。
进了四合院,她把车交给京茹,让她俩先回屋。见傻柱屋里亮着灯,她便走过去。
“咚、咚、咚。”
傻柱开门见是她,有点意外。
“堵门口干啥?让开。”
秦淮茹进屋直接凑到炉子边烤火——真是冻坏了。大冬天在外头看电影,下次再也不干这傻事。
傻柱看她只顾烤火不说话,忍不住问:“秦姐,这么晚来有事?”
秦淮茹搓搓手,又捂捂耳朵,“阿嚏……嗯……”她抹了抹鼻涕,说道:“有事,还是关于你的大事。”
傻柱一听来了精神。他的大事?眼下最大的事不就是讨媳妇嘛!他眼睛一亮:“秦姐,你堂妹来啦?”
秦淮茹瞅他两眼,心想这人一点都不傻,脑子转得挺快。
“明天有空不?”
明天?傻柱一想,中午还得去给大领导做饭,早就约好的。他急了:“秦姐,明天下午行不?正好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菜我全包。”
“成,那就下午。”
秦淮茹早就想试试他的手艺,看这大厨到底什么水平。
她起身要走,又想起棒梗的事。
“傻柱,你出门能不能把门锁上?棒梗老来你屋里拿东西,你不知道啊?”
傻柱正为明天的相亲而满心欢喜,咧着嘴笑道:
“知道,我哪能不知道呢?不过棒梗偷我的不打紧,咱们谁跟谁啊,有这层关系在,我喜欢这孩子。”
“再说了,棒梗又不是谁都偷,就偷我一个,我乐意。”
???
秦淮茹听完他说的话,满脸都是不解与愕然。
“乐意你个鬼!你这个傻柱,哎哟气死我了,傻柱啊傻柱,你真是傻到家了!”
她捂着胸口,简直快被他气昏过去。还说棒梗只偷他一个人?许大茂的鸡、聋老太的白菜心,难道不是棒梗偷的?
哎哟,敢情棒梗就是被傻柱给惯坏的!秦淮茹越想越气。
她平时教育棒梗都费劲,傻柱倒好,还宠着他偷。
傻柱也不高兴了:“秦淮茹,你骂我做什么?我招你了?”
“我……我还想打你呢!”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扫帚就扔了过去。
傻柱这样子,不是傻是什么?还乐意让人偷……
哎哟,真是气到心口疼。秦淮茹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牙印,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她一把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能被傻柱活活气死。
“哎?秦姐?秦姐?咱说好的事可不能改啊,我明天下午过去,材料你不用准备,秦姐?”
秦淮茹连头都没回,只是伸手朝后比了根中指。
傻柱看得一头雾水,到现在也没想通秦淮茹为什么突然发火。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他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他转身走向衣柜——明天相亲得穿得体面点,得找几件像样的衣服。
院子里,一大爷家的门轻轻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
秦淮茹一路气鼓鼓地回到后院家里,心口还是堵得难受。
“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京茹见她脸色铁青地进来,一脸不解。
秦淮茹深吸两口气,“不关你的事。我已经跟傻柱说好了,明天下午你们见一面。”
京茹听了,害羞地低下头,站在那儿没吱声。
槐花坐在炉子边烤火,小声说:“妈,槐花饿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