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累得瘫在里屋炕上,有气无力地说:“放架子上了。”
秦淮茹往北墙边的架子看了看,烤鸭果然在那儿。她拿下来,放在案板上切成块,装进盘子。
一摸,烤鸭有点凉,凉了不好吃。她把铁锅放在铁皮炉子上,热了热烤鸭。今天是搬新家的第一顿饭,值得纪念,她又煎了三个鸡蛋。
饭菜做好,她把一盘烤鸭、一盘煎鸡蛋摆在矮橱柜上——那是她从空间小超市里拿出来当桌子用的。
还缺喝的,秦淮茹从空间小超市取出一瓶山楂果茶,全都倒进搪瓷缸,空瓶随手丢回空间。
准备好吃的,她朝里屋喊:“槐花,来吃饭。”
槐花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走出来,原来她刚才在床上睡着了。
屋里只有两个旧凳子,她和槐花一人一个。超市里倒有塑料凳,但她不敢拿出来用。
秦淮茹拿来两个小碗,把山楂果茶倒进去。她抿了一小口,酸酸甜甜味道不错,便示意槐花尝尝。
槐花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妈,真好喝!这是啥?”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秦淮茹笑道:“山楂果茶。别光喝,快吃烤鸭,今天都得吃完,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桌菜放在三大爷家,怕是过年才能吃上一顿,可不能浪费。
她夹了一筷烤鸭,香得很;又尝了口炒鸡蛋,油放得足,味道不比烤鸭差。
正吃着,感觉有东西在扒拉她的脚。低头一看,黑炭正流着口水盯着她。
“喵呜,喵呜。”
秦淮茹轻笑:“小馋猫,把你忘了。”
她夹了些炒鸡蛋放进猫碗。炒了三个鸡蛋,正好人均一个。
她啃着鸭骨头,能吃的都咽下,实在嚼不动的就吐进黑炭碗里,还特意多嚼几下吸掉油汁,怕猫卡着嗓子。
黑炭毫不嫌弃,吃得津津有味。
家里养动物就有这好处,剩饭剩菜不浪费。
今天胃口不错,烤鸭和鸡蛋都吃光了。
饭后槐花嫌冷先钻上床,秦淮茹独自坐在铁皮炉边发呆。
屋子太大也有坏处,一个炉子根本不顶用,屋里温度恐怕不到十五度。
黑炭吃完饭早早窝在炉边。秦淮茹环顾四周,家里还是缺不少东西。
墙角摆着静静的车架子,她琢磨明天得买些零件组装起来。
走到北墙架子前,见米面不多了,又从空间添了些。
打个哈欠,困意袭来。伸个懒腰走进里屋准备睡觉。
脱衣钻进被窝,新家新被刚洗完澡,本该很舒服——可她突然觉得不对劲,被窝怎么这么凉?伸手一摸,竟没碰到槐花。
坐起身掀开最上面的被子,秦淮茹顿时来气,朝着槐花屁股位置狠狠一巴掌。
“啪。”
“槐花,怎么?你也要跟我分家?”
面朝里睡的槐花被吓了一跳,转身气鼓鼓道:“妈,槐花大了,要一个人睡。”
秦淮茹没理会那话,早前怎么不分开睡呢?肯定还是为了头发的事,这孩子还记着仇。
“槐花,来,咱俩一块睡暖和,一个人太冷,被子正好盖上。”
槐花扭过头,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不,槐花不跟妈睡,槐花要自己睡。”
这孩子,秦淮茹也没办法,只好先躺下来。关了灯,她在被窝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往里面挪了挪身子,感觉差不多到了,一把掀开槐花的被子,整个人钻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秦淮茹得意的笑声:“哈哈,看你还能一个人睡不。”
“啊,妈真讨厌!”
“哎呀,痒,妈别挠了,槐花认输,槐花认输啦……”
第二天,日头老高了,阳光都照进屋了,秦淮茹和槐花还赖在床上没起。
槐花摇了摇秦淮茹的胳膊说:“妈,快起来,槐花饿了好半天了。”
秦淮茹打了个哈欠,带着困意说:“槐花要是会做饭就好了,妈就能等着吃了。”
槐花使劲往她怀里钻,“槐花马上就长大了,长大就给妈做饭。”
秦淮茹摸了摸槐花的头,等这孩子长大,还有得等呢。
她闭眼又眯了一会儿,猛地坐了起来,不能再睡了,都快中午了。
“咦,这是什么啊?”
秦淮茹正要穿衣服,发现秋衣秋裤上沾了不少白色絮状的东西,也不是棉絮,倒像是白色的丝。她掀开被子仔细一看。
糟了,这被子质量也太差了,被面上全是白丝,是被子里的填充物,应该是聚酯纤维。
之前没发现,才睡了一晚,被子就往外跑丝了,买的是什么破被子啊。
看来非加个被罩不可了,她看着被子上那些白丝,浑身不舒服,简直逼死爱干净的人。
秦淮茹把身上的秋衣秋裤脱了,换了一身。
“槐花,快起来,把秋衣秋裤脱了给我。”
槐花没有换洗的秋衣,秦淮茹拿到外头抖了抖,又拿回来给她穿上。
还得给槐花做一身秋衣秋裤,只有这一身连换的都没有,实在不行。一想这事她就头疼,家里真是要啥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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