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得了个教训:便宜啤酒宁可倒掉也别喝,省那点钱反倒让自己遭罪。节俭也得看地方,不能啥都省。
虽然浑身不舒服,但今天还得去黑市——手里快没钱了,不挣点不行。
她强撑着起身,打算煮锅面条将就一顿。煮面省事,她也懒得做别的。
昨晚泡的方便面没吃,在碗里都泡烂了。她看着没胃口,就倒进黑炭的碗里。给猫吃也不算浪费,挺好。
黑炭看见秦淮茹往碗里倒东西,还以为是好吃的,从炉子边的窝里爬出来,伸个懒腰,慢悠悠走过去。
闻了闻,似乎不满意,黑炭朝秦淮茹“喵喵”叫了两声,又缩回窝里蜷成一团。
秦淮茹看得好笑,这小东西还挑食?忍不住笑骂一句:“狗东西。”
“槐花,起来吃饭。”
槐花赖在床上不肯起,大清早冷飕飕的。“妈你先吃吧,槐花不饿。”
秦淮茹清楚槐花只是犯懒,便也没去理会。
用过早饭,收拾妥当,她动身往黑市走去。清晨的日头还未升起,寒气很重,她决定跑几步暖暖身子。
没跑上十分钟,秦淮茹就停了下来。街上人来人往,不少目光投向她,她脸上发烫,觉得这实在不是跑步的地方。
她不好意思再跑,便放快步子走起来,这样总算不那么显眼了。
朝阳门外的黑市她去过几回,算是认得路。这次她也不打算搭公交车,就准备一路步行过去。
快步走了二十多分钟,出了朝阳门一带。其实城门楼子早已拆除,只剩一条大路,可附近人指路时,仍习惯说“朝阳门哪儿哪儿”,想想拆了实在可惜。
顺大路再走十多分钟,黑市就快到了。
走了这么一程,秦淮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身子也活动开了。
不知黑市今天开不开,她没带货,打算先过去瞧瞧。
进了黑市,她有些意外——一大早,里面人来人往,竟十分热闹。
想来离过年只剩半个多月,人多些也正常。她心里一喜,琢磨着今天或许能多卖些。
见黑市照常,她放下心,从小路走出去,找了一条小水沟。
钻进沟里,左右张望不见人影,她便进了空间。一进去就先化妆,接着准备今天要卖的货。
她拿出布袋,先装了十斤面粉——之前和侯老头说好的,她没忘。
今天正好与他结账,那宣德炉的事她还惦记着。
又割了两斤猪肉,她不爱吃肥的,就多切了些肥肉出去。
白酒她也不喝,留着无用,便想着今天多带几瓶,试试能不能卖掉。
她拆了四箱红星二锅头,刮掉瓶身商标,拔掉瓶盖扔掉,再用菜刀削了几个木塞当瓶盖。
为多卖些,她准备了二十多瓶,不过没全装麻袋,太重,只堆在超市边上。
麻袋里放了四瓶白酒,又塞进十几个化学肥皂盒。香皂余量也不多,但她咬咬牙,还是装了五六块进去。
化学梳子装了二十多把,毛巾也塞了十几条。
她还拆了一大袋红糖和一大袋白糖,每袋五十斤。她对这时物价已有些了解——糖比粮食值钱,也更好卖。
用牛皮纸包成一斤一包,为免混淆,她在所有白糖包上都做了记号。
包好的糖也只装了十几包进麻袋。她不想再添别的,这些已足够卖。
秦淮茹提起麻袋,东西不少,她甩上肩,随即出了空间。
忙活了许久,等她出门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背着沉甸甸的麻袋,她一路走到常摆摊的地方,铺开破布,把东西一样样摆了出来,等着开张。
秦淮茹今天决心多卖些货挣钱——后院的房子和那辆自行车架子,都等着用钱。她索性抛开面子,拆开一包红糖,主动招呼起过路的人。
见到年轻的,她就喊“同志”:“同志,红糖免费尝,不要糖票!还有白糖、梳子、毛巾、香皂。”遇到年纪大的,她就叫“大爷、大妈”,问他们要不要红糖白糖,请他们尝一点甜不甜。
虽然有点张扬,但这招还真管用。那年头红糖能免费尝,谁听了不好奇?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了过来。秦淮茹也不小气,每人给一小口尝尝,不多不少,刚刚好。
这时,一位中年女子领着她儿子走了过来。看秦淮茹只给孩子倒了一点红糖,她不太满意:“大妹子,你这也太少了吧。”
“大姐,就是尝个味道。要不您买一包带回去?红糖八毛,白糖一块一,都不要糖票。”
那女子没接话,自己尝了尝红糖,皱了皱眉,把剩下的倒进儿子手心。小孩舔得挺开心,她却对肥皂盒产生了兴趣,拿起来闻了闻。
“这胰子怎么卖?”
“香皂带盒子,一块六。”
“一块六?你咋不去抢?”女子惊呼。
“您别乱说,我这比百货大楼便宜,还不用票。”秦淮茹有点生气。
“人家那是国营的,质量有保障,你这偷偷摸摸卖的,也敢比?”女子眼珠一转,“六毛卖不卖?”
秦淮茹一把将肥皂盒拿了回来:“不卖!”
女子悻悻地拉着儿子走了,嘴里还念叨:“大宝别舔了,这是黑心摊,小心吃坏肚子……”
什么人啊?秦淮茹心里嘀咕。
吃一堑长一智,之后她不再随便招呼人,特别是那些面相刻薄的。不过像那女子那样的毕竟是少数,后来也没再遇到。大多数尝了红糖没买就走了,她也不在意——几包红糖,她还亏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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