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槐花背对着她,秦淮茹坏笑着把女儿搂进怀里。
“呀!”槐花被冰得直躲,“妈太坏了,冷死我啦!”
秦淮茹笑出声:“槐花这么可爱,妈哪舍得冻着你。”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晚秦淮茹总觉得身上发痒。第二天起床先检查身上,见没有红疙瘩才放心。
收完晾晒的衣物,槐花还在熟睡。做好早饭,叮嘱孩子记得吃,秦淮茹就急匆匆去找贾张氏。
贾张氏这人反复无常,就怕临时变卦。
幸好这次还算守信用,没出什么幺蛾子。见到秦淮茹,贾张氏却满脸嫌弃——正吃着早饭就被叫出来,实在不痛快。
“你来得这么早做什么?政府现在还没开始办公呢。”
秦淮茹心里嘀咕,还不是担心你这老太婆临时反悔。
“走吧走吧,等走到那儿人家也该上班了,还得走好长一段路呢。回来再吃也不迟,我这不是想早点办完,早点把钱给你嘛。”
贾张氏白了她一眼,她又不傻,才不信这鬼话。
到了地方,办证件的过程很顺利,也多亏了秦淮茹是轧钢厂的工人,这年头有了工人身份,办事效率就是高。
看着崭新的户口本,上面还盖着两个鲜红的大印,秦淮茹心里一阵激动。
户口本的封面是硬纸板做的,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她的姓名、性别、民族等信息,和以后的样式差不多。
不同的是,有一栏是“家庭出身”,她填的是贫农,还有“本人成分”是工人,真是又红又专。
“哼,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从此你就不是咱贾家的人了。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你这个农村来的。”
贾张氏心情很差,不想再待下去,秦淮茹那张笑脸让她看着就来气。
“快把钱给我。”
秦淮茹心情好,也懒得和她计较,利索地从口袋里数出十四块钱递过去。
“这不都是你逼的吗?整天想拿捏我,硬生生把我往外推,要怪就怪你自己。”
贾张氏接过钱,心情更糟了,“呸!你这不要脸的破鞋,就是想找野男人,不守妇道!”
得,这老太婆又来这套,“我今天高兴,不跟你一般见识。你骂就骂吧,看你下个月还要不要钱。”
贾张氏脸色一沉,气得不行,临走前回头朝秦淮茹“呸”地吐了一口。
没让贾张氏影响自己的心情,秦淮茹拿着户口本又去办了粮本和副食本,过日子少不了这些证件。
忙了一上午,总算是把所有手续都办妥了,她也算是正式独立成户了。
回四合院的路上,正好经过她这一片的粮店。看着手里热乎乎的粮本,她决定顺便把这个月的粮票领了。
粮店里排队的人不少,队伍里还有几个同院的熟人,她打了个招呼,安静地排起队来。
粮店的工作人员动作慢吞吞的,她等了半天才轮到自己。她把粮本递给面前的售货员,那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在粮店工作,看样子吃得不错。
“同志,我领这个月的粮票。”
售货员板着脸,没好气地指了指旁边:“这儿是买粮食的,领粮票去那边。”
“不好意思,同志。”
有点尴尬,但这态度也太差了。她压着火气,接过粮本走向粮店东边的柜台。
不过也没办法,这年代粮店的售货员个个都像大爷——不,所有公家单位的售货员都这样,你还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粮店还算好的,要是得罪了他们,顶多给你装些差一点的粮食。
要是得罪了卖肉的售货员,那才叫麻烦。和售货员关系好不好,真能直接影响生活品质。
和他关系好,切肉时就会多给你肥肉、少给瘦肉;关系不好,就多切瘦肉、少给肥肉。
就是这么,人家拉长着脸,你只能忍着。
“这个月的供应,全换成粮票吗?”
柜台后是个年轻小伙子,态度比那中年妇女好多了。
“同志,麻烦您,都帮我换了吧。”
“您家这个月供应粮是三十五斤,细粮票十斤五两,粗粮票二十斤,还有四斤五两直接给粮食,您要什么粗粮?”
“同志,请给我地瓜面吧。”
秦淮茹默默接过粮票。其实她不缺粮,小超市里还存着不少,只是这理由没法说。就当是打掩护吧。
她领粮票是想倒卖换钱,粮食来源不好暴露。
趁售货员装地瓜面,她把粮票摊开细看:七张一市斤面票,七张半市斤米票。
面票、米票就是细粮票,剩下二十张一市斤的粮票,老百姓也叫粗粮票或糙粮票。
下馆子、买糕点,粗粮票一样能用;但买白面、挂面就必须用面票。米票倒更金贵些,能买面粉,面票却买不了大米。
这三十多张粮票,是她和槐花一个月的口粮,倒卖出去能换十几块钱,顶她小半个月工资。
一个月十斤细粮、二十多斤粗粮,看着不少,可这年头缺油水,根本不够吃。
“同志,您的地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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