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您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秦淮茹回过神来,不满地埋怨。
不过听关老头说是清朝仿的,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还好,能被这老头说声“是个物件”,那就差不了,总算没吃大亏。
虽说没亏,可这心里终究有点不是滋味——好好的明宣德炉,一转眼就成了清仿的。
这感觉就像买彩票,刮开发现是一等奖,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看错了,只是个二等奖。
古董这一行水太深,没点眼力劲可不行,稍有不慎就会上当。
被侯老头骗了一回,她竟对古董生出了兴趣。
以前秦淮茹换袁大头、换宣德炉,并不是真心喜欢那些物件,而是看中它们将来的价值。
可如今,她却忽然对这些老东西有了点感觉。
秦淮茹正胡思乱想,关大爷却不高兴了。
“闺女,你还没跟我说这是哪儿的酒呢?”
听到关大爷喊她,秦淮茹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算盘——这关老头倒是个不错的老师。
不过现在还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一来两人刚认识还不熟,二来眼下房子的事要紧,自己连个安稳窝都没有,没心思想别的。
想到这里,秦淮茹把宣德炉收进布包,转身骑上自行车就要走。
“关大爷,我还有点事,下次再带好酒来看您。”
关大爷不乐意了,这算怎么回事?
见秦淮茹真的骑上车要走,他也急了,朝她喊:
“嘿,你跑什么?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出的酒呢!”
秦淮茹就是故意拿酒吊他胃口,哪会轻易说。
“关大爷,这酒只有我有,下次来再跟您细说。”
什么下次不下次的,关大爷这会儿心里跟猫抓似的。
他实在太好奇了。不是吹牛,京城里能喝到的酒他基本都尝过,可秦淮茹今天带来的这瓶却格外特别。
有点像红星二锅头,可又不太一样。这酒喝着比红星“艳”,味道他并不特别喜欢,却勾得他心里痒痒。
……
没理会关老头,秦淮茹蹬着自行车一溜烟走了。
她完全能想象关老头现在的样子,一想到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她就是故意的。她心眼本来就不大,谁让关老头先前也吊她胃口呢?这叫一报还一报。
离开关老头那儿,秦淮茹又骑车去了朝阳门外的鸽子市。
买房的钱凑得差不多了,她现在也不着急了,过来就是想赚点零花。
一个下午,她又卖出去五个化学肥皂盒,梳子和毛巾也各卖了两把,赚得不多,但也满意。
眼看天色渐暗,她收好摊子,骑上车往家赶。
快到四合院时,她又把上午那套操作重复了一遍。
不过这回她更小心了,先探头朝外院看了看,没见到三大妈的人影,才赶紧推着那五十斤面粉快步走进里院。
她实在是被三大妈搞怕了。
小心把面粉搬进屋,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
这年头就是这样,有点好东西都得藏着掖着,生怕露富招人嫉妒。
更别说她这些东西来路不明,更得谨慎。
槐花不在家,院里也没见着她的人影,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没理会那人,秦淮茹也不在意,她先归还了一大爷的自行车。
停车时她朝一大爷屋里瞥了几眼,似乎一大爷和一大妈都不在家。
凑够了钱和粮食,秦淮茹心里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想到房子的事,她就满心欢喜。
等不及一大爷回来,她先去后院转了一圈,发现陈燕的房门上了锁,人也不在。
既然两人都不在,着急也没用,秦淮茹干脆回屋准备晚饭。
回屋看见地上的两个大南瓜,她忽然想做一碗南瓜疙瘩汤,想吃了就动手。
她挑了个小点的南瓜,切了一半——整个南瓜太大,吃不完。
她拿起菜刀削去南瓜皮,又掏出里面的瓜瓤和籽,随手搁在窗台上。她琢磨着明年在墙边种上几棵,让藤蔓爬上屋顶。
处理好的南瓜清洗干净,在案板上切成小块。
打开煤球炉下方的通风口,让火旺起来,放上锅、倒油。
油热后下南瓜翻炒,趁这工夫,秦淮茹到院里的水龙头那儿接了点水。
南瓜炒好,倒进水,盖上锅盖等水开。
和了点面,水开后用筷子把面团夹成一个个小疙瘩下锅,再加点盐,静待汤滚。
说是疙瘩汤,其实在秦淮茹老家这叫“咕炸汤”,她特别喜欢,尤其是南瓜做的。
软糯的南瓜配上筋道的小疙瘩,简直是绝配。
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咽口水,这可是她从小最爱的一口。
南瓜疙瘩汤得多煮一会儿,趁着空档,她抱起剩下那个最大的南瓜出了门。
刚出门没走几步,正撞见贾张氏从外院进来,秦淮茹心里暗骂一声倒霉。
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是麻烦,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真叫人堵心。
贾张氏也沉着脸,看见秦淮茹从傻柱妹妹那屋出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不要脸的,这么快就跟傻柱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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