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握紧剑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寒光。他重重叩首,额头触到白玉阶,发出沉闷的声响:“臣谨记陛下教诲!若有负华夏,甘受斧钺之刑!”
接下来,功臣子孙们依次上前领受封地。唐狡的长子唐毅,接过了“北海荒原舆图”——那片土地常年积雪,与漠北残余部落接壤,熊旅命他在那里建城,抵御蛮族南下,保华夏北境安稳;孙义的次子孙牧,领了南洋洲附属的“婆罗洲”,那里是海上商道的要冲,他需在岛上设立商栈,联络往来的华夏商队,确保商路畅通;伍举的孙子伍明,年纪最小,却被派往东瀛洲附属的“瀛洲”——那是一座孤悬海外的岛屿,熊旅命他主持编纂《瀛洲方志》,记录当地的风土人情,让华夏的典籍中多一笔海外的记载。
每个人领受的舆图旁,都附有一卷用竹简装订的《华夏藩属令》。竹简用朱砂染过,顶端刻着“楚廷颁”三字,上面写着三条铁律,字迹遒劲有力:
1. 每三年需遣使朝贡,向楚廷汇报当地治理情况,不得延误;
2. 需在封地内设立“华夏学堂”,延请华夏儒者任教,教授汉字、律法与典籍,凡适龄孩童,需入学受教;
3. 若遇外敌入侵,可自行征兵抵抗,同时遣人快马向楚廷求援,中枢必派援兵接应,不得擅自降敌。
夕阳西下时,朱雀殿前的白玉阶被染成了金红色。诸侯子弟与功臣子孙们捧着舆图与剑印,整齐地跪在丹陛之下,向熊旅行三叩九拜之礼。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从丹陛一直延伸到广场边缘,仿佛与舆图上那些遥远的土地连成了一片——东瀛的岛屿、南洋的雨林、大夏的戈壁、北海的雪原,此刻都仿佛在他们的跪拜中,与洛邑紧紧相连。
熊旅站在丹陛之上,望着这些即将奔赴四海的年轻人。风卷着他的王袍,猎猎作响,宫墙上那面绣着“华夏”二字的大旗,在夕阳中显得格外鲜艳。“今日分茅裂土,”他忽然朗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激昂,“不是为了让你们做一方霸主,而是要让华夏的火种,在四海八荒生根发芽。他日你们的子孙回到洛邑,要能骄傲地说——我虽在海外,却从未忘本;我的封地,虽远在天边,却仍是华夏的疆土!”
阶下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如雷,与宫墙上的旗帜声、远处传来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洛邑的上空。那些被紧紧抱在怀中的舆图与剑印,此刻仿佛有了生命——舆图上的每一道线条,都是华夏文明延伸的轨迹;剑印上的每一个纹路,都是守护炎黄血脉的誓言。
内侍们已备好车马,每一辆车都装着足够的粮草、种子与典籍,还有数名精通农术、医术与律法的儒者,将随诸侯子弟一同前往封地。当第一辆马车驶出朱雀门时,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跨越山海的文明远征,奏响了第一声序曲。
而熊旅仍站在丹陛之上,望着车队远去的方向,直到最后一辆车的影子消失在街道尽头。他知道,今日的分茅裂土,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岁月里,华夏的文字会出现在东瀛的学堂里,华夏的律法会通行在南洋的岛屿上,华夏的农术会扎根在大夏的戈壁中,华夏的名字,会被四海八荒的人们永远铭记。
这,才是他想要的华夏——不止于中原的千里沃土,更在于四海的万里疆土;不止于当下的国泰民安,更在于后世的文脉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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