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越眼眶微红,低头再拜:“孙儿铭记大王教诲。”他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祖父当年站在烽火台上拉弓的身影。那时风雪漫天,狼嚎四起,而祖父只说了一句:“真正的勇士,不是杀得最多的人,而是能让敌人不敢来犯的人。”如今,这句话终于落在了他的肩上。
随后,伍举次子伍通被封为“东瀛侯”,赴东海群岛建“东瀛城”,掌渔盐之利,控航路咽喉;苏从幼子苏辰受封“西域侯”,前往葱岭以西的绿洲要道,建“西域都护府”,护商旅、通语言、立碑记;唐狡三子唐舟授“东海守将”之职,领水师三千,驻守蓬莱岛,协防东瀛,巡弋海疆。
每一位受封子弟上前接印时,殿中皆响起低沉的鼓声。他们的印信形制相同,但底座所嵌泥土却各不相同——南海侯的泥土来自云梦泽畔的祭台,漠北侯的取自黄河岸边的邙山陵区,东瀛侯的采自会稽山阴的禹庙前土,西域侯的则是昆仑山脚下的圣壤。
待最后一人退下,熊旅缓缓起身,走至殿心,环视众人,忽然抬手,指向那些印信底座中的泥土,问道:“诸位可知,这些泥土,是从何处而来?”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作答。
熊旅声音低沉而深远:“南海侯之土,取自轩辕黄帝陵前祭坛;漠北之土,出自炎帝尝草之地;东瀛之土,采于大禹治水始处;西域之土,则来自周文王演《易》的岐山之下……每一捧土,都是华夏文明的根脉所在。”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孤让你们带着这抔土远赴海外,并非要你们固守故土,而是要你们记住——无论你们走得多远,脚下所立之城,头顶所见之天,心中所信之道,皆源于此。你们的根,在华夏;你们的魂,在楚地;你们的责任,是让这片文明的火种,燃遍四海八荒!”
殿中寂静无声,唯有香烟袅袅升腾。年轻的孙明、养越、伍通等人低头看着手中的印信,指尖轻轻抚过那块小小的泥土,仿佛触摸到了千年的血脉与使命。有些人悄悄将泥土贴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泥土腥香,竟觉得那是故乡的气息。
孙义与芈璇玑对视一眼,眼中既有不舍,更有骄傲。伍举拄着拐杖,嘴角含笑;苏从轻抚胡须,低声叹道:“后继有人矣。”老臣们彼此交换眼神,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曾浴血奋战,开疆拓土,而今江山未老,薪火已传。
就在此时,熊旅转身命内侍取来酒壶与玉杯。那是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十二只酒爵,象征十二州疆土。他亲自执壶,为每一位受封子弟斟上一杯清酒。
酒液澄澈,映着殿内的灯火,如同流动的琥珀。
“此酒,名为‘归源’。”熊旅举杯,声音铿锵,“它酿自郢都郊外的稻米,用水来自沮漳二水交汇之处。孤以此酒为你们践行。他日,当你们在番禺城头看南海潮起,在临漠城外听北风呼啸,在东瀛岛上望旭日东升,在西域沙丘间见驼铃西行——请记住,你们喝下的第一杯壮行酒,是从这里出发的。”
众子弟齐齐举杯,声音震天动地:“愿为楚国效力!愿为华夏开拓!纵使万里孤途,亦不负大王所托!”
酒香弥漫,誓言回荡,连殿外的甲士也不禁挺直身躯,握紧兵刃。一位老兵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喃喃道:“这酒啊,以后是要用血来回敬的。”
风起于章华台,吹动旗帜,也吹动了历史的篇章。
下一章,将是这些少年英雄踏上征途的故事——他们将带着稻种、农具、工匠、典籍与梦想,乘风破浪,穿越风暴与沙漠,走向未知的远方。而在郢都深处,“四海都护府”已悄然运转,调度粮草、派遣使者、绘制新图……一场属于楚国的海洋时代,正徐徐拉开序幕。
是否需要我继续创作“孙明渡海建城”或“养越北上临漠”的具体情节?欢迎告知方向,我将继续为您执笔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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