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嬴稷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姬延抱起锦盒,突然勒转马头,不是往回跑,而是冲向秦军阵中。赵奢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要干什么?”
姬延在马上借力跃起,踩着秦军士兵的肩膀往前冲,手里的锦盒突然扔向嬴稷:“接住!”
嬴稷下意识接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姬延大喊:“秦王子嗣私夺周室玉玺!天下共击之!”
秦军瞬间骚动起来——在那个年代,名分比什么都重要。嬴稷又惊又怒,把锦盒扔回去:“我不要!”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姬延接住锦盒,翻身跳上赵奢派来接应的马,对史厌喊:“炸粮车!”
小六子早把煤油浇在了其他粮车上,火光冲天而起时,姬延已经带着锦盒冲下三道岭。赵奢看着秦军被火海拦住,突然笑了:“这姬延,比他爹周天子滑头多了。”
入夜的营地,篝火噼啪作响。姬延把锦盒放在石头上,史厌和小六子围着看,眼睛比火光还亮。
“将军,这就是传国玉玺啊?”小六子伸手想摸,被姬延拍开。
“别碰,上面说不定有毒。”姬延用匕首撬开锦盒,玉玺的绿光在夜色里泛着冷光,“赵奢说,秦武王为了这东西,把韩国的宜阳都快打下来了。”
史厌往火里添了根柴:“那咱们怎么办?捧着玉玺回去当周天子?”
“当周天子有什么意思。”姬延突然笑了,“你觉得,要是把玉玺借给魏国,让他们去挡秦军,怎么样?”
史厌和小六子同时瞪圆了眼。
“将军你是说……”史厌猛地坐直,“借玉玺给魏冉?他跟秦武王可是死对头!”
“越乱越好。”姬延用匕首拨弄着玉玺上的刻字,“秦武王想当天下共主,六国就怕他这口气。咱们把玉玺当鱼饵,让他们狗咬狗去。”
小六子突然拍大腿:“我懂了!就像将军教的‘借刀杀人’!”
“是借力打力。”姬延纠正他,心里却在想——这才只是开始。他摸出块干粮,掰成三份,“吃了早点睡,明天去魏国。对了,把赵奢那两匹好马牵来,咱们换着骑。”
魏国的都城大梁,城门官看着姬延手里的玉玺,腿都软了。魏襄王亲自在宫殿门口迎接,看见玉玺时,手抖得像筛糠:“天……天子的信物怎么会在您手里?”
“周天子让我送来的。”姬延坐在客席上,慢悠悠地喝茶,“秦武王要抢玉玺,您是知道的。他要是拿到了,下一个就该打大梁了。”
魏襄王搓着手:“那……您的意思是?”
“借您用三个月。”姬延放下茶杯,“三个月内,您要是能联合韩赵,把秦军赶回函谷关,玉玺就借您保管。要是办不到……”
“办得到!一定办得到!”魏襄王连忙表态,“我这就派使者去赵国!”
姬延看着他忙不迭地让人把玉玺供奉起来,心里暗笑。史厌在他耳边低语:“将军,魏襄王老奸巨猾,会不会反悔?”
“他不敢。”姬延瞥了眼殿外——小六子正带着亲卫“保护”玉玺,明摆着是监视,“而且,我留了后手。”
他所谓的后手,是藏在玉玺底座的一小块磁石。这是他用藏兵洞的铁矿磨的,只要靠近铁器就会发烫。到时候就算魏襄王想耍赖,他也能凭着这玩意儿找到玉玺的位置。
离开大梁时,魏襄王送了百两黄金和十车粮草。姬延让史厌收下,自己则骑马走在前面,突然勒住马——路边的茶摊旁,坐着个戴斗笠的人,手里把玩着枚青铜符节,正是赵奢。
“姬将军好手段。”赵奢摘下斗笠,嘴角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借魏国人的手耗秦军,自己坐收渔利。”
“赵将军不也借了我的手抢军械?”姬延翻身下马,“要不要再合作一次?”
赵奢笑了:“我要秦军的战马,你要什么?”
“我要宜阳。”姬延盯着他的眼睛,“秦武王打宜阳打红了眼,只要咱们断他的粮道,宜阳守将肯定会降。到时候,宜阳归周室,如何?”
赵奢挑眉:“你就不怕我趁机占了宜阳?”
“你敢。”姬延拍了拍腰间的炸药包,“我让你连赵国的边境都回不去。”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大笑。小六子看得一头雾水,史厌却明白——这是两个聪明人达成了默契。
半个月后,宜阳城外。
姬延趴在山坡上,用望远镜(他用铜镜改造的简易版本)观察秦军大营。赵奢的骑兵正在左翼佯攻,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将军,魏国人的弩兵到位了。”史厌递过来块干粮。
姬延咬了口,突然指着秦军大营的粮仓:“看那里,守卫比别处多三倍,肯定是粮道入口。”
小六子已经架好了改良连弩,弩箭上绑着油布团:“将军,烧吗?”
“等信号。”姬延看着赵奢的骑兵开始后退——这是约定的信号。他猛地挥手,“射!”
火箭拖着焰尾射进粮仓,瞬间燃起大火。秦军果然乱了阵脚,纷纷往粮仓跑。姬延吹了声口哨,藏在地道里的魏兵突然钻出,直扑中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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