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支小队利用钩索,从哨棚后方几乎垂直的悬崖悄然攀上,动作轻捷得连山鸟都未惊动。
当突击队员的脚落在山梁岩石上时,弩手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
几声微不可闻的弩弦震动,特制的三棱弩箭精准地射穿了三名魏军士兵的咽喉或心脏。
他们连哼都未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另外两名魏军惊觉,刚想呼喊和拔刀,从后方悬崖攀上的突击队员已经如猎豹般扑到近前!
刀光一闪,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割开了他们的气管,另一人则被一记沉重的刀背砸碎了喉结。
整个战斗过程,从发动到结束,不到十息时间。
五名魏军斥候全部被无声清除,甚至连篝火都未曾打翻。
白毦兵们迅速处理了尸体,伪装了现场,仿佛这里从未有人驻扎过。
陈到走上前,捡起地上未被血污的魏军口令竹简和一份粗糙的巡逻路线图,看了一眼,递给身边的书记官:“记下,完善地图。
这些东西,或许主力用得上。”
这样的清除行动,在接下来的数日行军中,又发生了数次。
白毦兵凭借其超强的单兵素质、精良的装备和默契的配合,如同一把无形的剃刀,将魏军设置在古道上的“触须”一一剃除,确保了主力行军路线的隐秘。
然而,大自然的威胁,有时远比敌人更加可怕。
在途经一处名为“鬼见愁”的险要峡谷时,队伍被一道宽约数丈、深不见底的断崖挡住了去路。
唯一的通道,是一座早已腐朽不堪的古老藤桥,在风中摇摇欲坠,显然无法承受大队人马通过。
“架设索桥!”
陈到没有丝毫犹豫。
白毦兵中的工兵好手立刻行动。
利用强劲的弩机,将带有钩爪的绳索射向对岸,固定结实。
随后,更多的绳索被传递过去,编织成网,铺上临时砍伐的木板。
尽管简陋,但足以保证人员依次安全通过。
整个过程耗时近两个时辰,期间还要顶着峡谷中呼啸的狂风。
当最后一名白毦兵踏上对岸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日夜兼程,风餐露宿。
渴了饮山泉积雪,饿了啃冰冷干粮。
白毦兵们以惊人的毅力和专业的技能,在这条被世人视为天堑的古道上,硬生生地开辟出了一条生命线。
他们清除哨卡,修复小路,架设简易桥梁,标注危险区域,并将详细路线不断派人送回后方。
十日后,陈到率领的“隼眼”先遣队,终于抵达了陈仓古道的东端出口。
远处,渭水如带,平原在望。
而更远处,那座如同巨兽般盘踞在渭水之滨的坚城——陈仓,已经隐约可见其轮廓。
陈到示意全军在一处密林中隐蔽休整。
他登上一个隐蔽的高点,再次举起望远镜,久久地凝视着那座即将决定第二次北伐命运的城市。
城墙似乎比情报中描述的更加高大,旌旗招展,巡逻队伍络绎不绝。
郝昭的守备,果然森严。
“传令,”陈到的声音因多日奔波而沙哑,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派出所有‘影刺’,分散潜入陈仓周边,详细侦察城墙防御、兵力部署、巡逻规律、粮草水道,寻找任何可能的薄弱点。
其余人,原地隐蔽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暴露行踪!”
最危险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白毦兵这把尖刀,已经抵近了目标的心脏。
接下来,他们要像最耐心的猎人一样,等待主力大军的到来,并为主力送上决定胜负的、最关键的情报。
开道之功已成,破城之谋,方启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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