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如遭雷击:竟...竟一直都知道?
自然。庄颜点头,道祖神通,何事能瞒过他?
哪吒呆立良久,忽然皱眉:既如此,为何现在才来寻我麻烦?
庄颜反问:那些仙丹服下后,可觉得修为精进了?
哪吒凝神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服用老君那么多仙丹,却只在法力与体魄上略有提升,始终未能突破大境界,这确实不合常理。
正是。庄颜颔首道:莲藕化身难以完全吸收丹药精华,致使药力淤积体内。短期无碍,日久必成阻滞。
哪吒恍然接道:所以老君是要助我化解这些药力?
不错。庄颜笑道:若能彻底炼化,你的修为定能更上层楼。况且老君若真要为难于你,直接禀明玉帝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哪吒闻言转忧为喜,雀跃道:原来如此!老君当真是慈悲心肠,是我误会他了。
说罢朝庄颜拱手:既已明白,我这便去寻老君开炉炼丹。话音未落,已化作赤红流光直冲天际。
八年前那场天灾迫使李家背井离乡,辗转流落至丁塘镇外安身。镇内房价高昂,加之流民身份,他们只能在郊外栖居。
六年前李父在丁家做工时遭遇不测,换来的一亩薄田成了母子俩的活命根本。谁知天不遂人愿,两年前李母染病,耗尽家财仍回天乏术。
如今的李真孑然一身,靠着给人掏粪、修屋、挖渠等粗活度日。这日在县城替人翻瓦,挣得三十文钱,足够十日嚼用。
暮色渐浓时,李真行经官道,忽见一座华宅灯火通明。正自疑惑这富贵人家为何独居郊外,却见一位老妪提着木桶颤巍巍迈出门槛。
老婆婆提着沉甸甸的木桶,步履蹒跚,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李真见状快步上前,拱手道:老人家,我是丁塘镇人,今日进城做工正要回家。您别担心,我帮您把水倒了就走。
话音未落,李真已踏上台阶,接过老婆婆手中的木桶。
老婆婆笑眯眯地松开手,目送李真提着木桶走向路边的树林,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这人相貌 ,心地却善良,或许正合适。原来这老婆婆正是六斤所化。
李真提着散发酸臭味的泔水桶返回,将空桶放在六斤跟前:老人家,水已倒完,我先告辞了。
且慢。六斤叫住李真。
李真转身问道:老人家还有何吩咐?
六斤笑道:年轻人帮了我大忙,老身无以为报。厨房还有些热饭菜,天色已晚,不如用过饭再走。
不必了,我不饿。李真推辞道。六斤却坚持说:不,你饿了。说罢一把抓住李真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拉进府中。
李真惊讶于老婆婆的力气,又不敢用力挣脱,生怕伤着老人家。
穿过庭院来到前厅,眼前的景象令李真瞠目结舌。轻纱幔帐随风轻扬,琉璃灯盏映着月光,紫檀桌椅间缭绕着淡淡幽香,整个厅堂金碧辉煌。
县太爷的宅邸也没这般奢华吧?李真不禁喃喃自语。
六斤笑道:那是自然,我家 的出身可比县太爷尊贵多了。
李真疑惑地看向六斤。
六斤点头道:我家 闺名,本是京城望族,因家道中落才迁回祖籍。顿了顿又问: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李真连忙道:不敢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真字。
六斤颔首:李公子请稍坐,我这就去请 用膳。
这...李真惊道:让我与 同席?
正是。六斤道: 也尚未用晚膳。
李真连连摆手:使不得,在下身份卑微,岂敢与 同席。
六斤不以为然:叫你吃就吃,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快请坐。
李真局促地坐下,不多时便见玉帘后隐约现出两道身影。他慌忙起身,只见六斤掀开珠帘,搀着一位身着锦绣白莲裙、佩戴珠玉的绝色少女款款而出。
少女出现的刹那,李真顿时呆若木鸡,只觉满室华灯都在这倾城容颜前黯然失色。狐妖慧怜抬眼望向李真,见他如此平凡,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身披褪色的粗布衣衫,发髻随意扎着布带,黝黑的面容上唯有一双明眸格外明亮。
李公子,这位就是我家姑娘。六斤笑吟吟地引见。
李真慌忙整衣行礼:见过姑娘。
请坐。慧怜语气平淡。
李真局促地应道:姑娘也请。
待慧怜落座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六斤很快端来丰盛菜肴,李真望着满桌珍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姑娘与公子慢用,我去厨房照看。六斤说着退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六斤感应到李真起身离席。
这般快?她嘀咕着赶回厅堂。
酒足饭饱的李真拱手道:承蒙款待,时辰不早,在下先行告退。
六斤怔了怔:公子慢走。
送走客人后,六斤发现慧怜也不见踪影。寻至闺房,只见少女托腮独坐。
这么快就散了?六斤问道。
慧怜急步上前拉住她:我...我没应承他。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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