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往河神山飞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山影便清晰入目。
远远望去,整座山被乳白色一层灵气裹着,朦胧间能瞧见山间灵雾流转。
他神念一扫,心中了然山上灵脉,竟然提升到了二阶,比他离开时足足提了一阶。
“灵脉能升到二阶,黄平这小子,把河神教打理得确实不错。”
汪桐低声自语,指尖掐了个隐身诀,身形瞬间融入空气,脚步轻得没带起半点风声,朝着山门走去。
刚近山门,便觉一股阵法波动袭来,是二阶下品的防御阵,山门处还站着两个炼气后期的修士。
一身青色道袍,腰佩短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来路。
汪桐故意放慢脚步,在两人眼前挥了挥手,见他们毫无反应,才大摇大摆地穿过阵法。
一进山门,入眼全是规整的田垄,左边种着一阶灵药青灵草,叶片上凝着露珠,随风飘摇。
右边是灵稻,稻穗饱满,泛着淡淡的金光,几个炼气初期的弟子正提着灵壶浇水,动作麻利。
越往山上走,修士越多。山道旁的空地上,十几人一组,有的在练剑,整个山上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再不是从前那般冷清。
汪桐按着记忆找黄平的洞府,没走多久,就瞧见了那处熟悉的位置原本漏风的茅草屋早没了踪影。
换成了一座青石砌的小院,院门上挂着静心居的木牌,院墙外种着几株灵竹,翠绿挺拔。
他推门进去,脚步轻得像猫,屋内静悄悄的,黄平正坐在案前看书,手里捏着一支灵笔,时不时在玉简上划几笔。
汪桐悄悄绕到他身后,伸出手快速摸了下他的眼睛,随即收回手,隐在一旁。
黄平猛地抬头,手按在桌案上警觉地站起来,左右扫视一圈,屋里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嘀咕:“奇怪,难道是我看书太久,精神太累出幻觉了?明明感觉有人摸我眼睛”
汪桐憋笑憋得肩膀发颤,又悄悄凑过去,指尖碰了碰他的耳朵。
这次黄平反应极快,手一伸,“唰”地抽出桌案上的长剑,剑尖对着空气。
声音沉了下来:“是谁在装神弄鬼?敢来我河神教捉弄人,真当我们河神教好欺负不成!”
汪桐这才笑着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撤了隐身诀,身形显现出来:“哟,这么大火气?谁欺负我们河神教了?”
黄平一看见汪桐,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老爷!是我刚才出言不逊,不知道是您回来了,求您责罚!”
汪桐赶紧抬手,一道柔和的灵力托住他的胳膊,把人扶起来:“罚什么罚?明明是我先逗你的,你这反应很正常。
再说了,你现在也是筑基期的修士了,总给我下跪像什么样子,快坐下。”
黄平却不肯坐,站得笔直:“不行不行,我能筑基,全是老爷一手栽培的,您坐着,哪有我坐着的份?”
汪桐无奈地叹口气:“你这人就是太死板。时间像头野驴跑起来就不停,当年一个小孤儿,现在都成一方筑基修士了。”
黄平立刻躬身:“这全是托老爷的福,没有您,就没有我今天。”
汪桐笑了笑,不再跟他掰扯,周身散出一股金丹期的威压,灵气波动比筑基期强横数倍,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凝了一瞬。
“不过说起来,我这次回来,有个事就是我突破金丹期了,回来办场金丹宴。”
黄平脸色一喜,“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声音激动:“恭喜老爷!
贺喜老爷突破金丹!以老爷的天赋,将来白日飞升,那都是指日可待的事!”
“又跪!”汪桐扶额,“我又不是皇帝,不用动不动就跪。
你现在就去安排,让人把附近所有修仙势力都请一遍,三日后,来河神山参加我的金丹宴。”
黄平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去办,保证把所有势力都请到!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汪桐见黄平抬脚就要往外跑,急忙喊住他“等一下!”
黄平脚步一顿,转身回头“老爷,还有吩咐?”
“宴会不用搞太铺张,省钱是第一要紧的。”汪桐皱着眉强调,“我这次回来是要赚钱的,不是来给别人送钱花的,简单办就行。”
黄平嘴上连连应着:“好好好,都听老爷的,保证省着来。”心里却早有了主意,老爷突破金丹是天大的事,哪能真寒酸,先应下来再说。
说罢,黄平快步出了小院,直奔宗门大殿。殿外立着一口青铜大钟,钟身刻着繁复的纹路。
他深吸一口气,抡起旁边的木槌,重重往钟上敲了三下——“咚!咚!咚!”
钟声浑厚,传遍了整个河神山。原本在田垄里侍弄灵植、在空地上修炼、在屋中打坐的修士们。
听见钟声瞬间停了动作,脸色一凛。这警示钟有规矩,三声是紧急事,六声是外敌来犯,九声便是灭门危机。
众人不敢耽搁,纷纷抄起手边的武器,有的握剑,有的持符,连刚入门的小弟子都攥着木剑,呼啦啦往大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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