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迈步走进书房,见敖镇正坐在桌前喝茶,立刻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敖镇大人。”
敖镇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见是汪桐,有些意外:“汪桐,你怎么回来了?不在蛟龙宫待着,回来做什么?”
他起身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拍汪桐的肩膀,手刚碰到汪桐的肩头。
就感觉一股气息挡住了自己的手——那是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凝聚出的护体灵气。
他心中一惊,连忙释放出自己的灵气试探,结果依旧被挡住。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汪桐,声音都带着几分不确定“汪桐,你……你突破金丹期了?”
汪桐再次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托敖镇大人的福,前几日,我刚刚突破金丹期。
这次回来,是想摆一场金丹宴,邀请水府的各位朋友过来热闹热闹。”
说着,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早已备好的请帖,双手捧着递向敖镇“过几日宴席开席,还请敖镇大人过来赴宴。”
敖镇接过请帖,手指微微颤抖,看着请帖上的字,还是不敢相信“你才去蛟龙宫几年啊,这就突破金丹期了?”
汪桐看着敖镇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嘴上却依旧谦虚“在蛟龙宫得了些机遇。
侥幸突破罢了,不敢跟敖镇大人您相比较。您的修为深厚,我还差得远呢。”
敖镇连忙拉着汪桐的手,把他往旁边的座位上引,语气也热络了不少:
“别别别,千万不要叫我大人了!现在你也是金丹期,我们算是同类中人。
以后叫我敖镇就好,千万别这么客气,多见外。”说着,还亲自给汪桐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汪桐得意洋洋地接过茶杯仰头便饮下大半杯灵茶。
茶水入喉清冽,带着淡淡的灵气回甘,他砸了砸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敖镇坐在对面,目光始终落在汪桐身上,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开口问道:“汪桐,你突破的是什么品阶的金丹?”
汪桐放下玉杯,脸上故意露出一丝懊悔的神色,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可惜啊。
当时突破得太匆忙,没能好好打磨根基,最后只成了上品金丹,实在是遗憾。”
敖镇一听这话,差点打汪桐一个巴掌。
他看着汪桐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拳头在桌下攥得紧紧的。
真想一拳砸过去上品金丹已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境界,这小子居然还敢嫌东嫌西!
可转念一想,汪桐如今已是金丹修士,实力未必比自己弱,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
语气复杂地叹道:“唉,汪桐,你真是好命。我当年突破,也只得了个下品金丹。
后来若不是你这炼丹天才被送进蛟龙宫,蛟龙宫赏下丹药,才突破金丹中期的。
我这辈子,能修炼到金丹后期就算到头了,你不一样,以你的资质和机缘,将来还能搏一搏元婴期!”
汪桐听出敖镇话里的落寞,连忙摆手,语气诚恳:“敖镇大人,千万别这么说。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说不定您日后也能遇到天大的机缘,突破元婴也并非不可能。”
敖镇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汪桐宽慰他的话。
他活了近两百年,心里早就明白金丹便是自己的极限。
他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索性岔开话头,问道:“你这金丹宴,准备宴请哪些人?”
“目前只想着请您,还有黑鱼和水蛇。这水府地界,能称得上分量的,也就你们几位了。”汪桐老实回答。
敖镇当即皱起眉头,“汪桐,这金丹宴是你修士生涯里的大事,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只请这点人未免太寒酸了。
我们虽在通天河下游,但好歹也是蛟龙宫下辖的势力。
等会儿我就亲自写请帖,让中游的城主跟还有上游的城主也过来。
让他们也来给你庆贺庆贺反正都是蛟龙宫自己人。”
汪桐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来的人越多,自己能收到的贺礼自然也越多。
当下连忙起身道谢“多谢敖镇大人!您考虑得太周全了!我还有些事。
别的地方送请帖,就不打扰您了。过几天的宴席,您可千万别忘了来!”
“放心,我一定到。”敖镇笑着点头。
汪桐又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敖镇看着汪桐离去的背影,那挺直的脊梁、轻快的脚步,处处透着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
他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眼自己的丹田,感受着里面不算浑厚的金丹。
终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同是金丹,境遇却是天差地别,自己这一辈子,终究是追不上了。
汪桐辞别敖镇后,没有先回水府,而是调转方向,径直往王丹的巢穴飞去。
王丹是他在水府时为数不多的好友,这次突破金丹回来,自然要第一时间跟对方分享。
不多时,一座形似巨岩的巢穴便出现在前方。汪桐落在巢穴门口,故意提高声音喊道:“儿子,你爹来了,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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