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兄弟几人在玉华州王府秀了一把肌肉,把上至国王下至王子全都震慑得服服帖帖,再也没人敢提“还宝贝”这茬儿。
三位王子每天依旧得准时到后院“上课”,只是那眼神里的崇拜早已被恐惧和幽怨取代,训练起来也更加“心甘情愿”(不敢不愿)。
然而,兄弟几人也不是光占便宜不干事的主儿(主要是占得差不多了,怕真把羊薅秃了),那封提及“拙荆观”和“跛足道人”的匿名信,始终像根小刺,扎在唐三葬心里。他觉得,是时候去探探这背后的蹊跷了。
这一日,特训照常进行。三王子吭哧吭哧拎水缸,二王子眼神发直看烤全羊(旁边已经换上了一只烧鸡,档次明显下降),大王子鼻青脸肿地和杀无尽对打。
唐三葬瞅准时机,把兄弟几人叫到一边,低声道:
“哥几个,咱们在这王府也盘桓有些时日了,羊毛……啊不是,是教学成果,也初见成效。
那封匿名信提到的‘拙荆观’,总得去瞧瞧,看看是哪路神仙给咱们指点迷津。”
孙刑者早就待腻了:“早该去了!这王府里除了吃的不错,也没啥意思!俺老孙这就去!”
诛八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嘛玩意儿!是该出去溜达溜达了,顺便看看这玉华州还有啥特色小吃。”
白嫖龙无所谓:“去哪都行,别耽误我睡觉就好。”
杀无尽点头:“听大哥安排。”
计议已定,唐三葬便找来负责伺候他们的王府管事,一脸严肃地说道:“贫僧观三位殿下,根基已初步夯实。然修行之道,闭门造车终是下乘。需得外出游历,考察山川地势,感悟天地自然,方能有所精进。贫僧欲带他们外出‘考察’数日,还望通禀陛下。”
管事一听,脸都吓白了。让三位金枝玉叶的殿下跟着这几位煞神出去“考察”?万一有个闪失,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但他又不敢拒绝,只能哆哆嗦嗦地去禀报国王。
国王一听,也是心惊肉跳。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让儿子们跟这群危险分子出去,但更不敢阻拦。他眼珠一转,想派一队精锐侍卫跟随“保护”,实则监视。
没想到唐三葬直接拒绝了:“陛下,修行考察,贵在静心。人多眼杂,反而不美。陛下放心,有贫僧师徒在,定保三位殿下安然无恙。” 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院中那座被诛八界筑碎的假山。
国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立刻把派侍卫的话咽了回去,挤着笑脸道:“有圣僧与诸位长老护持,小王自然放心!放心!不知……需考察几日?”
“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天。”唐三葬打了个机锋,“看殿下们悟性了。”
于是,在国王和王妃们担忧又不敢言的目光中,兄弟几人带着三位垂头丧气、内心忐忑的王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王府。美其名曰“野外实践教学课”。
一出王府,三位王子如同出了笼的小鸟……呃,是如同被猛虎叼在嘴里的小鸡,更加不安了。
三王子小声问孙刑者:“孙师父,咱们……这是要去哪儿考察啊?”
孙刑者眼睛一瞪:“问那么多干嘛?跟着走就是了!考察的就是你的方向感和耐性!”
三王子:“……”得,接着当跟班吧。
按照匿名信上的指引,兄弟几人一路打听着,往城北而去。玉华州城北相对冷清,多是一些平民居所和小型庙宇。拐过几个巷口,果然在一处僻静的角落,看到一座小小的道观,门楣上挂着块旧匾,上书“拙荆观”三个字。那道观看起来十分破落,墙皮剥落,门庭冷清,香火似乎很不旺盛。
“就是这儿了?”诛八界抻着脖子看了看,“嘛玩意儿!够破的!那写信的故人,就住这地方?”
白嫖龙嗅了嗅空气:“有股淡淡的香火味和……药味,跟信纸上的味道有点像。”
杀无尽观察着四周:“地处僻静,易于隐匿。”
孙刑者不耐烦,上前就要拍门:“喂!里面有人吗?跛足老道!出来接客!”
就在这时,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道缝。一个穿着打满补丁道袍、头发胡子乱糟糟、拄着根破木棍的老道士,一瘸一拐地挪了出来。他看起来年纪不小,面容枯槁,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明亮,滴溜溜地在兄弟几人(和后面三位王子)身上转了一圈。
“无量天尊……”老道士声音沙哑,带着点戏谑,“几位气宇轩昂的‘高僧’,不在王府享受供奉,跑到贫道这破观来,有何贵干啊?还带着三位……嗯,器宇不凡的‘学子’?”
他一眼就道破了兄弟几人近期的行踪和三位王子的身份!
兄弟几人心中都是一凛。孙刑者火眼金睛扫去,却见这老道士周身气息内敛,如同普通人,看不出深浅。
唐三葬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唐三葬,携徒途经宝地,听闻观主乃有道之士,特来拜访。前日蒙一位故人无名氏指点,言及观主或可解我等之困,故冒昧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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