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盘拱路经历,八界吹牛三天三夜
书接上回,诛八界同志凭借其一身惊天地、泣鬼神、能让城门守卫提前下班(或者至少是希望他赶紧滚蛋)的“功勋气息”,成功实施了匪夷所思的“味遁术”,兄弟几人竟真的有惊无险、近乎奇迹般地混入了朱紫国那高耸的城门。
一进入城内,更大的喧嚣和更繁杂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宽阔的青石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贩夫走卒吆喝叫卖,车马轿辎川流不息,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好一派盛世繁华景象!兄弟几人虽也算见多识广,但如此规模、如此生机的古代大都市,还是让她们眼前一亮(同时下意识地离诛八界又远了几步)。
那守城的兵士在他们进去后,似乎还心有余悸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了几下,然后赶紧挥手让手下驱散空气中那令人上头的残留气息,表情如同送走了瘟神。
危机暂时解除,寻了一处相对人少的街角稍作停歇,诛八界那颗因紧张而暂时安分的心,立刻被劫后余生(以及成功蒙混过关)的巨大喜悦和成就感给填满了。再加上之前那笔巨额叭叭币打赏带来的膨胀感尚未完全消退,几种情绪叠加发酵,让他瞬间进入了极度亢奋的“战后复盘暨自我吹嘘”模式。
他先是夸张地长舒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劫后余生、感慨万千的语气开始了他的表演,声音洪亮,生怕旁边路过的行人听不见:
“哎呀俺的娘诶!可算是进来了!刚才那场面,多悬哪!你们是没瞧见那守将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要不是俺老猪临危不乱,气场十足,啊不,是‘味’场十足,镇住了场面,就凭咱们几个这奇形怪状……呃,是形貌出众的模样,能这么轻松进来?做梦吧!”
孙刑者在一旁撇嘴:“得了吧你!还镇住场面?人家那是被你‘味’住了!没当场吐出来就算人家训练有素了!”
诛八界压根不理猴子的拆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英雄叙事里,他双手比划着,唾沫星子横飞,天津腔调拔得老高:“嘛训练有素?那是俺策略成功!这叫智慧!懂不懂?因地制宜!因‘味’制夷!你们啊,都得学着点!关键时刻,还得看俺老猪!”
他越说越来劲,开始重点回顾那“浓墨重彩”的拱路环节:
“说起刚才那都是小意思!真格的还得是昨天!那七绝山!稀柿衕!好家伙!你们是没在现场,不知道那阵仗!” 他瞪圆了小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场”,“那烂柿子泥!厚的!俺一鼻子下去,没见底!黏糊的!拔出来都带丝儿!冒的那气儿,嚯!辣的俺眼睛都睁不开!酸的俺牙帮子都倒!冲的俺天灵盖都快飞了!”
他描述得绘声绘色,肢体语言极其丰富,仿佛那不是一段痛苦经历,而是一曲波澜壮阔的史诗。
“可俺老猪惧了吗?俺缩了吗?” 他猛地一拍胸脯,扬起些许微尘(带着余味),“没有!俺当时就想啊,为了大哥的取经大业!为了直播间几百万家人的期待!为了驼罗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俺就是豁出这身膘,变成腌猪头,也得把这路给他拱通了!”
唐三葬在一旁适时地插话,对着并不存在的镜头(意念直播)配音:“家人们!听到了吗?这就是觉悟!这就是境界!泪目了!”
诛八界得到“场外”肯定,更加得意,开始疯狂添加细节和夸张修辞:“那家伙!俺当时运足了丹田一口气,不对,是运足了鼻腔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那真是……犹如巨舰劈波!好似犁铧破土!仿佛……仿佛那啥钻头开山!一拱就是三五丈!再一拱又是七八尺!两边的烂泥哗啦啦地飞,跟那下雨似的!俺就在那泥雨里边,哼哧哼哧,那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呃,心可能跳得有点快,主要是累的……”
孙刑者实在听不下去了,挖苦道:“是是是,你脸是不变色,都让泥糊严实了,想变也变不了!还巨舰劈波?俺看像肥猪下泥塘!”
“去去去!打岔!” 诛八界不满地白了猴子一眼,继续他的演讲,“你们知道最关键的是啥不?是毅力!是坚持!俺那鼻子,磨得都快秃噜皮了!火辣辣地疼!但俺咬紧牙关!想着红军两万五……呃不对,想着取经十万八,俺这点苦算啥?俺就凭着一股子信念!一股子对大哥的忠诚!对兄弟们的负责!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感情!俺……俺就硬生生地!把它拱穿了!!”
他说到动情处,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动的还是当初被熏的),挥舞着胖手,仿佛面前不是朱紫国的街道,而是那被他征服的烂泥海洋。
白嫖龙在一旁优雅地摇着扇子,试图驱散飘过来的些许味道,轻声笑道:“三哥昨日之英姿,确是惊天动地。想必那场景,千百年后,仍会在这驼罗庄一带流传,成为一桩奇谈。”
杀无尽默默点头,补充了一句:“嗯。厉害。” 算是给这场单口相声加了句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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