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兄弟五人在子母河边经历了一场“泻药式落胎”的惊天闹剧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一生理兼心理的双重难关。唐三葬和诛八界两人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脸色也有些苍白,但好歹肚子是瘪下去了,重新找回了身为男性的“尊严”(虽然所剩无几)。休整一番后,几人怀着一种极其复杂、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终于正式踏入了西梁女国的地界。
这一踏入,可了不得!仿佛瞬间穿越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见长街之上,熙熙攘攘,竟真是一个男子也无!环肥燕瘦,莺声燕语,各色女子或摆摊叫卖,或匆匆行走,或凭窗远眺,构成了一幅绝无仅有的女儿风情画卷。
他们这一行奇特的组合——一个唇红齿白、气质独特(虽然略显虚弱)的英俊和尚,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猢狲,一个长鼻大耳的猪头壮汉,一个蓝靛脸孔的凶恶头陀,还有一个俊俏非凡的白衣公子——甫一出现,就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快看!男人!是男人!”一个卖绣品的姑娘首先尖叫起来,手里的针线活儿都掉了。 “天呐!真的是男人!还是五个!五个不同的款式!”旁边胭脂铺的老板娘眼睛瞪得溜圆。 “那个白袍的小哥哥好生俊俏!” “那个和尚…哇…好干净好斯文的样子!” “那个猪头…呃…好雄壮…好有安全感…(审美独特)” “那个毛脸的…好精神!” “那个蓝脸的…好…好威严!”
街道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姑娘媳妇们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目光灼灼,仿佛欣赏什么稀有动物。各种好奇、惊讶、羞涩、大胆的目光交织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和一种让兄弟几人头皮发麻的兴奋感。
诛八界刚刚经历了“产子”风波,此刻被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围着,顿时又有些飘飘然,忘了刚才的惨痛教训,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衣襟,挺了挺(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小眼睛开始放光:“嘛情况?介就是女儿国的热情吗?哎呦喂,俺老猪有点晕奶…不是,晕人…”
孙刑者则嬉皮笑脸,对着周围拱手:“各位姐姐妹妹,婶婶大娘!辛苦了辛苦了!俺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取经团,途径贵宝地,借个道儿!麻烦让让,让让啊!” 他那副自来熟的样子,引得姑娘们一阵娇笑。
杀无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低着头,只会讷讷地说:“看…看嘛…别看了…”
白嫖龙倒是依旧风度翩翩,面对围观,嘴角含笑,微微颔首,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引得不少姑娘对他暗送秋波。
而被围观的中心,也是最不自在的,当属唐三葬。他被那些火辣辣的目光,尤其是那些聚焦在他光头和俊脸上的目光,看得是浑身汗毛倒竖。刚才子母河的阴影还没散去,此刻又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他只能强作镇定,一手紧紧攥着九环锡杖自拍杆(确保直播视角稳定),另一只手竖在胸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各位女菩萨,还请行个方便,让贫僧师徒过去…”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那清朗又带着点儿虚弱(被泻的)的嗓音,那故作镇定实则尴尬的神情,更是激起了围观群众更大的兴趣。
“哇!声音也很好听!” “长老从东土大唐来的?好远啊!” “长老累不累?渴不渴?去我家歇歇脚吧?” “长老可否为小女子讲讲佛法?”
就在这喧闹之际,忽听得长街尽头传来一声清喝:“女王陛下驾到!闲人避让!”
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围观的女子们闻言,立刻如同潮水般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脸上都带着恭敬和期待的神情。
兄弟几人一愣,抬头望去。只见一队精锐的女兵手持仪仗,步伐整齐地开路而来。随后,一架极其华丽精致的凤辇缓缓驶来,珠帘轻摇,香风阵阵。
凤辇在距离唐三葬几人不远处停下。珠帘被侍女轻轻挑起,一位身披凤袍、头戴金冠的女子,缓缓步下凤辇。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焦于此。这位西梁女国的国王,果真如传说中所言,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端庄华贵之中又不失女儿的娇媚,一双美眸清澈如水,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魅力。她的美丽,不同于妖魅的蛊惑,而是一种雍容大气、令人不敢亵渎的绝色。
所有围观的女子都屏住了呼吸,就连一向跳脱的孙刑者和诛八界,此刻也下意识地收敛了些许。
女王的目光缓缓扫过兄弟几人,在杀无尽、诛八界、孙刑者、白嫖龙脸上一一掠过,带着些许好奇,但并未过多停留。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了站在最前方、手持禅杖、一身锦斓袈裟、光头锃亮、面容俊朗、气质复杂(混合了高僧的庄严和刚刚虚脱的脆弱)的唐三葬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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