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圈子”文学的风靡让直播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兄弟几人活学活用,将“你的圈子真厉害”这句新梗见缝插针地应用于沿途所见的一切事物,从一棵老树到一只蚂蚁,都能被他们评头论足一番,玩得不亦乐乎。这一路走来,倒是丝毫不觉沉闷,反而像是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圈子”发现之旅。
这一日,行至一条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溪流边,日头渐高,几人决定稍作休整。诛八界早已迫不及待地掏出他那仿佛永远吃不完的干粮袋,摸出几块硬邦邦的馍馍,就着溪水啃了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还时不时点评两句:“嘛溪水,‘圈子’不错,清甜解渴,就是差点鱼腥味…可惜了。”
杀无尽默默地将几个水囊灌满清澈的溪水,然后一丝不苟地挂在白龙马(白嫖龙优雅地站在一旁,并未化身龙马)的鞍具两侧。白嫖龙则找了块光滑的鹅卵石,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姿态优雅地坐下,整理着方才被微风稍稍吹乱的衣袖,那神情,不像是在荒郊野岭休息,倒像是在参加某场仙界盛宴的间隙。
孙刑者则闲不住,拿着金箍棒在一旁的灌木丛里捅来捅去,美其名曰“检查安全隐患,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不开眼的小妖或者野味”,实则就是手痒,顺便看看能不能捅出几只肥美的山鸡野兔打打牙祭。
唐三葬靠着一棵垂柳坐下,斑驳的阳光透过细长的柳叶,在他光洁的头顶投下晃动的光点。他习惯性地调出了只有他们兄弟几人能看见的小喇叭直播系统后台界面,准备例行公事地查看一下最近的“营收”情况。虽然一路上插科打诨,玩梗不断,直播间的气氛始终热烈,但他心里也清楚,之前金兜山那一场折腾,虽说直播效果爆炸,但实际耽误了不少行程,而且过程着实狼狈不堪——被追得丢盔弃甲、鞋都跑丢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对叭叭币的增长其实并没抱太大期望,心里甚至做好了略有下滑的心理准备,只求别再掉关注就阿弥陀佛了,毕竟“送宝童子团”的表演再精彩,也掩盖不了他们兄弟当时确实很囧的事实。
然而,当那半透明的、泛着淡蓝色微光的数据界面在他眼前缓缓展开时,唐三葬的眼睛猛地瞪圆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表情,仿佛看到了比青牛精现原形、老君穿牛鼻还要不可思议十倍、百倍的景象!
只见那代表总关注数的数字后面,一长串的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晃得他有点眼晕。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又仔细数了数那串数字的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竟然比他们离开金兜山前,赫然暴涨了数百万的关注!而这还只是开胃小菜!
他的目光颤抖着移向旁边那代表叭叭币余额的数字。这一看,更是差点让他一口气没上来!那数字…那数字如同坐了孙刑者的筋斗云,又像是被那金刚琢疯狂抽取后又加倍反弹了回来,蹿升到了一个令他头晕目眩、难以置信的高度!增长速度之快,余额数值之大,远远超出了他最大胆的预估!
“哎…哎哟喂!我…我滴个佛祖!”唐三葬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声音都带着点不自然的颤抖,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光头,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兄…兄弟几个!快!快过来!出…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他这一嗓子,声音都变了调,把其他四人都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孙刑者反应最快,以为又有不开眼的妖怪前来送人头(送素材),一个筋斗从灌木丛后翻了过来,金箍棒“嗡”一声横在胸前,火眼金睛警惕地四下扫射:“咋了哥?哪儿呢?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圈子’痒痒了,想来试试俺老孙的棍子硬不硬?”
诛八界正啃馍馍啃得欢实,被这一吓,差点噎住,猛捶了几下胸口才顺过气,抱着干粮袋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口齿不清地问:“嘛大事?好事坏事?是发现金山了还是妖怪端了饭馆等着咱去蹭饭?”
杀无尽立刻放下水囊,那双平时显得有些茫然的眼睛瞬间锐利起来,庞大的身躯微微下蹲,做出防御姿态,警惕地四下张望,瓮声瓮气道:“大哥…敌人在哪?”
连一向从容淡定的白嫖龙也倏然起身,衣袂无风自动,眼神微凝,投来询问的目光:“嚯~何事如此惊慌?莫非有强敌环伺?”
唐三葬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摆手,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激动得难以自持,他指着空中那旁人看不见的数据界面,声音依旧发颤,但已经变成了极度的兴奋:“不是妖怪!不是敌人!是钱!是叭叭币!炸了!爆了!涨疯了!咱们发啦!”
孙刑者一听不是打架,松了口气,收起金箍棒,凑过去歪着头看那空荡荡的空气(他看不到系统界面),纳闷道:“哥,您没事吧?对着空气傻乐啥呢?啥就发啦?俺老孙咋啥也看不见?”
诛八界也凑过来,踮着脚往唐三葬看的方向瞅,同样啥也看不见,急得直跺脚:“嘛炸了嘛爆了?大哥您别光自己看啊!说出来让俺们也高兴高兴!是馍馍炸了还是饼子爆了?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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