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九端着药碗,没敲门就径直推开了陌尘的房门。
“师尊,喝药……”
话没说完,小九的眼睛猛地瞪圆了,手里的药碗差点摔了。
他指着床榻,声音都劈了叉:“少、少主?你怎么睡在师尊床上?
你对我师尊干了什么?!”
床榻上,君笙正搂着陌尘睡得沉。
陌尘被吼声惊动,眼皮动了动,却没睁开。
君笙被吵醒,不耐烦地揉着眼睛坐起身:“吼什么吼?想把人都招来,看我睡在这儿吗?”
小九又惊又怒,脸都气红了:“你、你快点出去,师尊要喝药了。”
君笙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松散的衣袍,下床走到门口,回头瞥了小九一眼,眼神带着警告:“小九,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半个字……”
他压低声音,寒气森森:“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小九被他看得一哆嗦,但还是梗着脖子:“我、我有师尊保护,你杀不了我。”
君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阴恻恻地笑了几声:“呵…你师尊?他现在是我的人。
要保护,也是保护我,轮不到你。”他语气笃定又恶劣。
“你!少主你…你不要脸!无耻!下流!变态!”小九气得结巴,眼圈都红了:“师尊那么清冷高洁的人,不该被你这种人带偏抹黑!”
“算了,”君笙像是懒得跟他计较,挥挥手:“跟你个小屁孩吵什么。
走了,好好伺候你家师尊,我有事出去一趟。”
小九恨不得他立刻消失:“不用你说,赶紧走,最好别回来。”
君笙走到门口,又停下,指着小九:
“看在公子尘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说完,身影一闪便不见了。
等君笙彻底离开,床上的陌尘才缓缓睁开眼,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自己被压皱的衣袍,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他无关。
小九端着药,小心翼翼走近:“师尊…喝药。”
陌尘接过碗,一言不发,仰头喝尽。
“师尊,您…可有什么吩咐?”小九偷瞄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没有,”陌尘声音平淡:“出去和小八好好修炼。”
小九张了张嘴,看着师尊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最终还是把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陌尘走到书案前,继续整理那些修炼心法和口诀的书籍。
忽然,桌面上无声无息地多了一封信。
他拿起扫了一眼,眼神微动,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院子里,小八小九正在练剑。
“小八,小九,”陌尘开口:“为师出去一趟,你们先练着。”
小八停下动作,有些担心地问:“师尊去哪里?待会儿少主回来找您,我们也好有个说法……”
陌尘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们是我的弟子,还是他的手下?管这么多做什么?只管好好修炼。
我与少主的事,无需你们插手。”
小八小九被这眼神和语气慑住了,从未见过师尊如此严厉。
两人立刻低头:“是师尊…早去早回。”
陌尘的身影化作流光,消失在云海之中。片刻后,他出现在仙宫深处一处极其隐秘、连守卫和仙娥都没有的宫殿前。
他径直走向最里面一间昏暗的殿内。
“神君大人,唤我前来,有何事吩咐?” 陌尘对着角落里被粗重锁链禁锢着的人影,恭敬作揖。
靠在墙壁上的君广思缓缓睁开眼,气息虚弱:“公仪尘。”
陌尘动作一顿,抬眼:“神君知道我是谁?”
“混沌雾另一边,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君广思声音沙哑。
“不知神君大人有何吩咐?”陌尘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天庭神木仙尊,哪是我能吩咐的?”君广思苦笑:“不过是有一事,厚颜相求。”
“何事?”
君广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不知仙尊修炼多少年?又为何事踏足此方天地?”
陌尘沉默片刻,答道:“万年修炼得人形,拜入清元圣母座下修无情道,又三千余载。踏足此地,亦是偶然机缘。”
君广思叹了口气:“本君擅自做主,将你许配给君笙,仙尊…心中可怨?”
“神君还是直言所求之事。”陌尘语气平静无波。
君广思也不再绕弯子,声音带着疲惫与沉重:“本君身中魔煞咒,本源早已枯竭,大限将至。
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孽子君笙。
今日所求,是望仙尊能助他一臂之力,带他离开这方囚笼。”
“如何相助?况且神君已用姻缘契将我与他的命运相连。”陌尘道。
“此举…可会使仙尊道心破碎?”君广思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神君有话,不妨直言。”陌尘的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一股力量。
君广思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想必仙尊也已知晓,本君是因夫人罪孽深重,甘愿受罚,与她一同镇守这昆虚界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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