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十二点的钟声刚在钟楼剧院的穹顶下消散,后台化妆间就传来一声刺破寂静的尖叫。撒贝宁叼着半根没吃完的棒棒糖,踩着不合脚的侦探靴冲进走廊,胸前“撒探”的徽章随着跑动晃得厉害:“别慌!本侦探来了!谁先发现的现场?”
最先应声的是抱着戏服的杨蓉,她饰演的“蓉花旦”眼眶通红,指节发白地攥着门把:“是我……我来取明天彩排的水袖,推开门就看见……”话没说完,她就转过身对着墙壁干呕起来。
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化妆镜前的椅子上,“甄班主”仰面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银质发簪,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他身上绣着“魁”字的戏服,像极了戏里反派落幕时的惨烈布景。化妆台上的脂粉盒翻倒在地,珍珠粉混着血迹,在镜面上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死者甄班主,55岁,是钟楼剧院的老板兼当家班主,”何老师推了推眼镜,他这次的角色“何琴师”随身带着一本乐谱,此刻正快速在空白页上记录现场,“今晚剧院没演出,除了我们几个,就只有甄班主留在后台对账。”
撒贝宁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发簪的末端——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梅”字。“这发簪是剧院的道具吧?我记得下午彩排时,鸥青衣好像戴过类似的。”
被点到名的王鸥立刻摇头,她饰演的“鸥青衣”穿着素雅的青布长衫,手里还握着一块未绣完的手帕:“这不是我的!我的发簪昨天就丢了,我还跟大武生说过这事。”
站在角落的大张伟立刻举起手,他的“大武生”造型自带喜感,却因为此刻的场景绷着脸:“没错!她昨天找了半天,我还帮她翻了道具间呢!不过话说回来,甄班主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少,晨鼓手前两天还跟他吵得脸红脖子粗。”
“我那是为了工资!”魏晨的“晨鼓手”穿着皮衣,手腕上的银链叮当作响,“他欠了我们三个月工资没发,昨天我跟他要,他还说‘爱干干,不干滚’,我是气,但我不至于杀人啊!”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张若昀,他饰演的“张编剧”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张揉皱的剧本:“我倒觉得,甄班主的死跟剧本有关。他上周把我写了半年的《钟楼秘事》改得一塌糊涂,还说要是我不同意,就把我赶出剧院。”
撒贝宁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五个人:“现在看来,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从现在开始,现场封存,所有人回自己的休息室,十分钟后我们在前厅集合,逐一搜证。”
前厅的长桌上,很快摆满了从各个休息室和案发现场搜来的证据。撒贝宁拿起第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甄班主和一个女人,两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背景正是钟楼剧院的舞台。
“这女人是谁?”杨蓉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皱起眉,“我好像在甄班主的抽屉里见过她的单人照,背面写着‘梅娘’。”
王鸥的脸色瞬间变了:“梅娘是我外婆!她当年是剧院的头牌花旦,后来突然失踪了,甄班主说她是跟人跑了,可我妈总说她是被人害了。”
何老师拿出第二个证物——一本账本,里面夹着一张欠条,借款人是晨鼓手,金额是五万块,还款日期就是昨天。“你欠甄班主钱?”他看向魏晨。
魏晨挠了挠头:“我妈去年生病,我跟他借的,他说要是还不上,就拿我家传的鼓槌抵债。那鼓槌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肯定不能给他,但我真的没杀人,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宿舍跟朋友视频。”
张若昀这时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钟楼秘事》的修改稿,修改处用红笔写着“若不同意修改,就让你身败名裂”。“这是甄班主昨天给我的,”他语气冰冷,“他还说,他手里有我大学时抄袭剧本的证据,要是我敢反抗,就全抖出去。”
大张伟突然举起一个小盒子:“你们看这个!我在甄班主的枕头底下找到的,里面是个录音笔。”
众人围过去,撒贝宁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甄班主和一个人的对话:“当年梅娘的事,你别想再提,否则我让你跟她一个下场。”另一个人的声音模糊不清,但能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王鸥仔细听了几遍,突然看向杨蓉,“像你!昨天我路过你休息室,听见你跟甄班主吵架,说的就是梅娘的事!”
杨蓉的脸瞬间白了:“我……我是梅娘的侄女!我来剧院就是为了查我姑姑的下落,甄班主昨天发现了我的身份,威胁我说要是再查,就杀了我。但我真的没杀他,我昨天十二点的时候,正在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可以作证。”
何老师这时发现了一个关键证据——从案发现场化妆镜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枚银色的纽扣,上面刻着一个“琴”字。“这是我的纽扣!”他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我昨天下午帮甄班主整理戏服时,不小心扯掉了一颗,我还跟他说要补,他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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