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侦探:杨蓉(蓉探官)—— 曾任地方刑狱司主事,因断案注重人心揣摩被贬,擅长从模糊人际纠葛中拆解真相,自带温和却锐利的气场,能识破文人式的隐晦谎言。
- 嫌疑人1:何炅(何院长)—— 青云书院院长,甄学究的同门师弟,表面推崇“文以载道”,却被传多年前与甄学究争夺书院院长之位时暗做手脚,与死者既是挚友也是宿敌。
- 嫌疑人2:撒贝宁(撒助教)—— 书院资深助教,曾是甄学究的弟子,因一篇论文被甄学究指为“抄袭”而失去科举资格,既对恩师心怀怨恨,又私下仍保留其批注的典籍。
- 嫌疑人3:张若昀(张书生)—— 书院最有希望中举的学子,甄学究的闭门弟子,却被发现与甄学究因“科举关节”起过争执,既依赖恩师指导,又疑似被其拿捏把柄。
- 嫌疑人4:王鸥(鸥先生)—— 书院女先生(特例招收),与甄学究是青梅竹马,其亡夫当年与甄学究同考时意外落榜,传言是甄学究舞弊所致,她对死者时而亲近时而疏离。
- 嫌疑人5:大张伟(大杂役)—— 书院杂役,儿子三年前在甄学究门下求学时因“资质平庸”被劝退,不久后抑郁而终,他常对人说“不怪先生”,却总在深夜盯着甄学究的书房。
- 死者:甄学究—— 青云书院资深先生,主持科举备考,三天前深夜死于上锁的书房内,死因是饮下含“鹤顶红”的茶水。现场一盏油灯未熄,一本《论语》翻开在“学而不思则罔”页,书页中央用死者鲜血写着同款字迹,砚台旁散落着半张残缺的科举模拟考卷,墨迹未干。
——
暮春的青云书院被细雨笼罩,青石板路润得发亮,书房方向却传来惊呼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甄学究倒在书案前,右手紧攥着一支狼毫笔,嘴角残留着暗红血迹,桌上的青瓷茶杯还剩半盏茶水,散发出淡淡的苦杏仁味。
“蓉探官,您可算来了!”何院长身披素色长衫,袖口沾着墨渍,声音里满是焦灼,“甄师兄昨晚说要批改模拟考卷,让我不必打扰,今早杂役送水时发现门从里面反锁,撞开后就见……就见这景象。”
蓉探官蹲下身,指尖轻触书案边缘的茶渍,又拿起那本染血的《论语》:“血迹新鲜度与死亡时间吻合,但这血字力道均匀,不像是濒死之人所写。”她目光扫过散落的考卷残页,上面只写了“子曰”二字,墨迹边缘有些晕染,“锁是铜制暗锁,从内部反锁,窗棂完好,像是密室杀人。
书房外,众人神色各异。撒助教红着眼圈整理着死者的典籍,手指反复摩挲书脊上的批注;张书生站在廊下,手里捏着半块玉佩,正是甄学究常戴的那枚;鸥先生撑着油纸伞,伞沿滴下的水珠打湿了裙摆,眼神却盯着书房的方向发怔;大杂役端着水盆路过,看到众人时慌忙低头,围裙下的手死死攥着。
“先说说你们最后见甄学究的时间,以及和他的往来。”蓉探官坐在书院正厅的八仙桌旁,将众人的话一一记录。
众人的叙述如同书院的雾霭,看似清晰却处处藏着隐晦,恩怨纠葛搅成一团乱麻:
- 何院长:“昨晚戌时(19:00)我去书房找他,想商量科举名额分配,他说‘再斟酌’,我们争了几句。他是我师兄,当年一起拜师求学,后来院长之位……他确实比我更有资历。但我恨他吗?或许吧,可我们上周还一起为学子编教材。”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合照,两人年轻时并肩而立,笑容真切。
- 撒助教:“昨晚亥时初(21:00)我送典籍去书房,他正在改考卷,还骂我‘当年若肯踏实治学,何至于此’。他说我抄袭毁了我前程,可那篇论文明明是我原创!但……他去年偷偷给我塞过科举复习笔记,说‘知错能改仍有机会’。”他翻开典籍,扉页上“治学先修心”的批注墨迹陈旧。
- 张书生:“昨晚亥时中(21:30)我去问考题,他说我‘心浮气躁,给你关节也中不了’,把我赶了出来。他是我恩师,可前几日我撞见他收商人的银子,说‘保你弟子中举’。我既想靠他成事,又怕他害我。”他口袋里的玉佩刻着“师徒同心”,边缘却有明显的裂痕。
- 鸥先生:“昨晚亥时末(22:00)我送糕点去书房,他不在,只看到桌上摊着我亡夫的落榜考卷。当年他说我夫‘才不配位’,可我夫临终前说‘甄兄并非故意’。我这些年对他忽冷忽热,是恨他,还是恨当年的不公?我也说不清。”她手帕里包着半块砚台,与甄学究书房的砚台正好配对。
- 大杂役:“昨晚子时(23:00)我路过书房,看到灯还亮着,没敢靠近。我儿当年被他劝退,回来就病倒了,可他后来偷偷给我儿送过药,说‘是我太严苛’。我该怨他吗?他也是为了我儿好,可我儿没了啊……”他抹了把眼泪,指缝里还沾着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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