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宵禁时间对于某些学生来说,形同虚设,尤其是对于熟知城堡秘密通道的斯莱特林。汤姆已经习惯了深夜前往有求必应屋或是图书馆禁书区,寻找他需要的知识或进行一些不便示人的魔法实验。这个周五晚上,他刚从一条挂毯后的密道出来,准备返回地窖,就听到远处传来洛丽丝夫人那令人不快的叫声,以及费尔奇粗哑的、充满期待的嘟囔。
“快,我的甜心,我闻到不听话的小崽子的味道了!”
汤姆皱了皱眉,迅速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返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最短路径。很不幸,他正处在一条相对开阔的走廊里,而费尔奇的声音正从唯一的安全通道方向传来。其他几条岔路要么是死胡同,要么通向他不熟悉的、可能布满陷阱的区域。
就在这时,旁边一尊表情狰狞的盔甲后面,伸出一只手,猛地将他拽了过去。汤姆心中一惊,魔杖瞬间滑入掌心,但熟悉的声音立刻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急促和惯有的恶劣:
“别出声,除非你想今晚在费尔奇的办公室欣赏他收藏的镣铐大全。”
是阿布拉克萨斯。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便服,铂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也不显眼,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汤姆放松下来,任由对方将他拉进盔甲与墙壁形成的狭窄缝隙里。空间很小,两人不得不紧贴在一起,才能完全隐藏住身形。阿布拉克萨斯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木香气混合着夜晚的凉意,清晰地传入汤姆的鼻腔。他能感觉到对方胸膛的起伏和透过衣料传来的体温。
费尔奇沉重的脚步声和洛丽丝夫人满足的呼噜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在走廊里晃动,几次从他们藏身之处扫过。
“奇怪,明明闻到味道了……”费尔奇咕哝着,脚步声在附近徘徊。
阿布拉克萨斯屏住呼吸,汤姆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为了挤进这个狭小空间,汤姆的手臂不得不环在阿布拉克萨斯的腰侧,而对方的额头几乎抵在他的下颌。这个姿势过于亲密,远超乎平常那些刻意的靠近。
过了一会儿,费尔奇似乎放弃了,骂骂咧咧地拖着脚步走远了,洛丽丝夫人不满地叫了一声,也跟着离开。
周围重新陷入寂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看来我们的模范生也有不守规矩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戏谑,呼出的热气拂过汤姆的脖颈,“这么晚了,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里德尔?”
汤姆没有立刻松开他,反而收紧了揽在他腰侧的手臂,将两人之间本就不剩多少的距离彻底消除。他能感觉到阿布拉克萨斯瞬间的僵硬。
“研究一些‘过于热情’的老先生留下的笔记。”汤姆低声回答,嘴唇几乎贴着对方的耳廓,“总比某些人半夜不睡觉,在走廊里扮演盔甲装饰要有意义。”
阿布拉克萨斯轻笑一声,试图挣脱,但汤姆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固。“放开,汤姆。危机解除了。”
“是吗?”汤姆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低下头,在黑暗中寻找着对方的眼睛,“我怎么觉得,危机才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磁性。阿布拉克萨斯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即使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也能感受到那股骤然升腾的张力。
“你……”阿布拉克萨斯刚吐出一个字,就听到远处又传来费尔奇的声音,似乎他还不死心,绕了回来。
“该死。”阿布拉克萨斯低咒一声,“不能回公共休息室了,这个时间点,雕像肯定在打瞌睡,吵醒它我们更解释不清。”
“那去哪里?”汤姆问,手臂依旧没有松开。他喜欢这种将阿布拉克萨斯圈禁在怀里的感觉,喜欢对方此刻不得不依赖他的状态。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跟我来。”他最终说道,语气带着点不情愿,“我知道有个地方暂时安全。”
他带着汤姆,借着阴影的掩护,熟练地穿梭在几条偏僻的走廊里,最后停在一幅描绘着芭蕾舞女的巨幅挂毯前。阿布拉克萨斯对着挂毯念了一句什么,挂毯后面竟然不是墙壁,而是一道狭窄的、向上延伸的螺旋楼梯。
“这里是?”汤姆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了城堡大部分秘密。
“一个很少人知道的落脚点。”阿布拉克萨斯含糊地说,率先走上了楼梯,“属于马尔福家某个远亲的捐赠,算是……一点小小的特权。”
楼梯顶端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阿布拉克萨斯用魔杖轻轻一点,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布置得出乎意料的舒适。一张铺着深绿色天鹅绒床罩的四柱床,一个燃着余烬的壁炉,一张书桌,一把扶手椅。空气中弥漫着和阿布拉克萨斯身上相似的、淡淡的松木香气。
“这是你的……私人房间?”汤姆环顾四周,语气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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