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泽来缅北做线人是自己提出的。
他是家里独子,他爹再狠,虎毒还不食子呢,只是叶家想搭上沈之誉这艘大船,总要付出些什么。
叶时泽年轻,有野心,愿意冒这个险。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应付白老板这种老狐狸费了不小的劲,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就见床上多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叶时泽虽然没什么兴致,但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还是脱下浴袍上了床。
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他没有留人睡觉的习惯,打发了人去外间,刚点上烟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他来缅北名义上是和白老板谈合作的,对方从未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和通讯,除了进入水寨时同行的两个保镖被卸了枪。
不过在这里真出了什么事,枪大概只能用来自我了断。
给他发消息的是李灼,对方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金悦门口,多日不见的林淡位于画面正中,正在抬手开车门,因是隔着车窗、再加上是夜里,照片有些失真,但叶时泽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林淡去金悦找自己了?
还没等叶时泽再多想,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时泽,上个你的人不介意吧?】
“啪!”
躺在外间床上的女人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过来,一进来就看到原本摆在床头柜的彩瓷小象被摔碎在了地上。
床上坐着的男人面色如常,朝她笑了笑,“下床时不小心碰到了,叫人进来收拾下吧。”
女人应了一声,就出去叫人了。
......
卧室窗户半开着,窗纱被风轻轻吹动,一缕阳光照进来,投在了床上人的眼睑处。
林淡睁开眼,揉了揉因饮酒过度而有些胀疼的太阳穴,起身从床头柜拿了盒烟。
自从阿疏搬进来,得知对方有先心,他就很少抽烟了。
在刚从监狱出来那阵,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半夜惊醒只能靠尼古丁缓解强烈的心悸感。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要抽一两包,后来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略微缓解,烟才慢慢抽得少了些。
大概是最近有阿疏在身边,他很少想起过去那些事,不抽烟也没那么难熬了,上周买的一盒烟到现在还剩七八根。
刚取出一根准备点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阿疏醒了?
林淡把烟放回去,套上条睡裤就出去了。
一出去就见餐桌上放着一个大袋子,装着七八个透明盒子,里面都是洗干净切好的时令水果,直接就能吃。
隔着推拉式的透明玻璃门,林淡站在厨房外面,抬眼朝里面看去。
阿疏穿着一套和林淡同款的浅蓝色真丝家居服,侧身对着厨房门口,眉目微垂,专心盯着灶上的汤,时不时拿勺子搅动两下。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出一种温润的明亮,像是初冬的白雪,安静中却又带着清冷。
耳后的头发因低头的动作散落下来,阿疏嫌麻烦,张开唇咬下手腕上的黑色发绳,抬手去拢脑后的头发。
他很快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林淡,松开了手里的头发,嘴里还叼着那截发绳,转身朝他看了过来。
阿疏的长相是一种美到极致的雌雄莫辨,这种模样本来应该是不缺追求者,可他天生冷心冷情,长辈无条件的溺爱、优越的家世又让他生来就站在顶峰,不需要顾忌任何人和事。
林淡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兴趣的人,所以他不介意多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
皮相加持下的刻意勾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股子“风骚媚态”,林淡怎么可能抵抗得了。
这不只是叼个发绳,他就直接看呆了,眼神里的痴迷挡都挡不住。
过了几秒,阿疏才把手里的发绳取下,“哥,你醒了?”
“嗯。”
林淡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后退两步靠着餐桌,“我、我去洗澡。”
“等下。”
阿疏叫住了他,红唇勾起,露出一个笑,“哥,帮我扎下头发吧。”
林淡向来不会拒绝阿疏,推开厨房门走了进去,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皮筋,触手就是一片湿润,想到不久前阿疏咬过这里,他脸颊就有些发烫。
阿疏的头发养得很好,发丝柔软,如上等绸缎般顺滑细腻,散发着如墨的光泽。
林淡这双平时能轻易把人拧骨折的手,此时却不太敢太用力,生怕把人弄疼了。
一手将发尾握在手中,一手从头顶轻轻梳过,一个头发扎了五六分钟才好。
阿疏也不催促,等扎好了直接身子往后一倒,林淡抬手稳稳接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阿疏眼睛朝后看,刚好看见林淡线条凌厉的下颌,便伸手摸了上去。
林淡并不排斥这种亲密举动,还把下巴凑过去让他摸,眼神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两人就这么靠了会儿,直到一声猫叫传来,阿狸从没关严的玻璃门挤了进来。
阿疏站起身,“哥去洗个澡,饭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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