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瞪大眼睛:“真的?我们这里,都没分到地的!”
张良这下真惊讶了:“那位吴先生家里的地,还是被他大哥拿走的,你们的地呢?”
“里正也问过,那来收税的吏说别的村缴的税多,地都分给他们了,我们以前缴的税少,地没我的。”
“那你们以前缴多少税?”
“以前是不到十之一,后来是十之三。”
这确实不太对劲。
齐国一向赋税较轻,商业、手工业发达,田税是管仲推行的“相地而衰征”,依照田地的好坏分级征收,不说别的杂税。
这孩子说这个田税不到十之一,是有可能的,不过齐国盐铁专营,少的税还是会被齐国以其他形式收回去。
而大秦也是收什一税(10%),就算实际情况会多一些,现在也垄断了盐铁,把人头税都加上,也不会直接就到了十分之三。
而且他们一路过来,前头的两个县,是因为某个齐国田氏的地不少,这一家子被发配去南边以后,他家的田就都被当地县令分给百姓了,当然县内的本地吏员肯定是能分的田更好一些,但总归人家分了。
而胶东郡下面的村里的农人,居然都没有被分田,此事非同寻常。
张良继续问着,但半大的孩子知道的事情不多,很多都还是听大人说的,张良还得从这话里抽取有用的信息来推理事件。
他问的差不多了,就回去给小白轻声报告,小白一个眼神,张良会意,主动过去帮着卖货,但是动作一点都不利索,于是那三人也知道了,慢点卖,卖到下午为止,今晚在这借宿一晚上,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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