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去干扰太子画图,大家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王离小声感叹:“可惜现在六国都被我父祖和蒙恬他们平了,不然殿下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名将呢。”
“殿下不喜杀生。”张良觉得王离这话题对他不太礼貌。
而且他也没法想象小白一身戎装上战场的模样,想想都感觉很奇怪,可能还是因为现在的太子太小了,他想象不到太子长大了什么样。
王离也想起了自己说这话是找错了人,换了个话题。“你说说,这殿下的眼睛和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能画的如此精准。”
那些图和字密密麻麻,但是看得懂之后就会发现内容详实。王离根据太子所画图的骑马跑了一番,发现距离什么的居然都是能对得上的,精准度让他都有点被吓到。
张良:“想想殿下的身份,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坚定认为太子是天上权威的张良,觉得这对他们殿下来说应该都是小事。
只要一想这中原大地,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是属于他的,那么现在的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主人对自己的土地了如指掌,那不是应该的吗。
并不知道自己被张良如此看待的小白专心画图中。
一个太原郡,今天后算是彻底勘探完了,回头把这图拿给嬴政,就算他今年的工作成果了,嬴政估计会高兴得立马把这图锁好。
没事,小白都想好,等纸弄出来了,拿纸誊抄一份,自己画的原本就丢到他的陵墓里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白自己没想过死后事,但就是对他爹还在修建的陵墓情有独钟,并且坚定的认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应该往里面随上一份。
图画好了,小白收笔,双手举起图,脑子里调出这些天看过的太原各地,对照着自己的地图最后检验一番。
张良和王离也在他一左一右,二人一人一句夸赞,好话不要钱一样甩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护卫的卫兵们忽然上前报告,说自己抓到了行迹诡异的人。
他们是护卫太子的,太子的安全为上。这太原郡的人都知道太子和墨家弟子在山间活动,没大事他们不会过来。
要是当地百姓的话,那就更好认了,听听说话声音就行了。
他们抓到的人不是本地人,这一口外地话的外地人牵着一头驴,好好的大路不走,跑到山上了,并且在下面一直徘徊,这必须得抓住给王离看看。
王离闻言,让他们把人带来,卫兵们带上来一个年轻男子,一头毛驴,毛驴上还挂着包袱。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徘徊,抬起头来说话。”
年轻人恭敬的一揖,展现自己的士人身份后,抬头露出他还挺俊美的脸,回答道:“回将军,鄙人姓陈,名平,阳舞户牖邑人,家中务农为生。”
魏地人,听他这个姓和籍贯,王离也没想起来哪家出名的。
陈平继续道:“我要往咸阳去,只是昨日途径此地,听闻山中惊现一天音,被此天音震晕了过去,好在驴儿没有跑,天气也算不得冷,在野外倒了一夜也没碰上什么。
今日醒来,恐昨天只是臆想,就在太原城外徘徊。今日远远的又听见天音,就过来此处查看。”
听得他这话,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众人皆是表情一愣,然后老实闭嘴。
还在欣赏自己地图的小白,身体难得一僵,看得张良在憋笑。
昨天也有来东边,但是距离没有今天远,而且探查矿石之后就回去了,卫兵没看见什么意外情况就也没有上前四处搜查,没想到会有个受害者。
有他一个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
但是不应该啊,他的脑子的声波反馈,并没有人被震晕过去。
如果真出现了陈平这种情况,要么是这陈平他身体差,要么是他昨天还骑在驴上或者站在地上,坚挺了一会儿,自己都脑内分析完了,他才倒下去,不然自己怎么都能发现,让人去救一救的。
仔细想想,可能,也许,真的,就他一个倒霉蛋。
王离咳了两声,提醒众人这事最好不要再提了,问陈平要去咸阳干什么。
陈平正色道:“听闻咸阳当世学者云集,都在为秦修史书,我也想过去看看。”
王离:“你是师承何人,也想去咸阳修史书?”
陈平:“在下并无师承,不过自己在家读了些黄老之书罢了,资质才疏学浅,也不是为了修史,只是想去咸阳见识一番。”
王离看他衣服虽旧,说着自己才疏学浅,但是一身遮掩不住的骄傲姿态,心里头明白,是个想去咸阳找机会的士人。
张良压下笑意,看向小白道:“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也入不了太原城,这荒郊野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同昨日一般好运。不然,让他先去我们那里暂宿一夜,您看如何?”
既然是去咸阳找机会的士人,还有这么一桩缘分,张良觉得小白作为太子,是一定是要表示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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