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又开始蹲桩。
王根生撇了撇嘴,魏大勇赶紧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嘁。”王根生冷哼一声,心说你当我这么不靠谱?
大门一晃,王彦带着赵刚和野坂宽澄走了进来。
看到王喜奎,王彦便笑道:“喜子,你去趟贾村,请孙营长过来一趟。”
自从孙德胜的骑兵连扩编成骑兵营,兵力达到四百多人,加上五百多匹战马,小小的杨村实在容纳不下,因此调驻规模更大的贾村。
王喜奎也没多问,应了一声就出发了。
王彦招呼赵刚和野坂宽澄进了屋子。
赵刚问道:“王参谋,找孙营长有事?”
“没什么正经事。”王彦笑说,“就想跟他比比骑术。”
赵刚点头道:“互相切磋提高是好事,但别耽误骑兵营的训练,下一阶段的反扫荡作战,骑兵营很重要。”
“政委放心,我心里有数。”王彦应道,“不会耽误老孙太久。”
其实也不用耽误太久,也就是一句话的工夫,让孙德胜掉一张卡牌。
……
才聊几句,野坂宽澄便提出要与古屋猛见面。
王彦便带着野坂宽澄和赵刚来到关押古屋猛的地窖。
榆树沟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全村只有三户人家。
狼牙小队就借住在一户姓秦的猎户家。
秦老伯在后院挖了个地窖,平时用来存放吃不完的红薯、土豆和干菜。
现在正好用来关押战俘。
两百多斤重的石磨盘压在上面,想逃也逃不掉。
王彦轻松地搬开石磨盘,露出地窖口。
放下绳梯,王彦率先爬了下去,只见古屋猛坐在角落里发呆,连头都没抬。
倒是饭碗已经吃干净了,看来这小子没打算绝食。
他也没有突然发难,大概是知道自己赤手空拳也打不过王彦。
之前有武器都输,现在更没胜算。
“古屋君,我叫野坂宽澄,也是一名曰本人。”野坂宽澄走到古屋猛面前,搬了个小凳坐下。
古屋猛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没吭声。
野坂宽澄等了几秒钟,又道:“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这次古屋猛连眼神都没有,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
野坂宽澄微微皱眉,又道:“那我们先从所谓的大东亚圣战说起吧。
你一定觉得这是一场为大和民族争取生存空间的正义战争,对吧?”
古屋猛依旧一言不发,连看都懒得看。
野坂宽澄眉头越皱越紧,继续道:“但事实是,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侵略战争,不仅无法为大和民族赢得未来,反而会带来深重的灾难。”
古屋猛眼皮都没抬,仍旧沉默不语。
野坂宽澄也有些束手无策了,只好叹口气道:“今天就这样吧。”
从地窖出来后,野坂宽澄对赵刚和王彦说道:“赵政委、王参谋,这个古屋猛比我想象中更加顽固,你们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
赵刚皱眉道:“野坂教官,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尽量劝降他。”
“当然。”野坂宽澄点头,“我会尽全力,但结果不敢保证。”
“野坂教官你别有压力。”王彦轻松地说道,“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咱们也不强求。”
野坂宽澄微微点头,转头对赵刚说道:“赵政委,还得麻烦你跟抗大那边通个气,我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了六分校了,要搞定古屋猛可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
“没问题,我会去交代。”赵刚点头应下,随即转向王彦,“王参谋,那你先给野坂教官安排个住的地方,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彦说:“政委,吃了饭再走呗?”
这时秦老伯端着午饭从厨房出来,也说道:“是啊赵政委,饭菜都准备好了。”
“不了。”赵刚却坚持道,“我还是回团部吃吧,也不远。”
说完,赵刚接过张万财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
赵刚刚走,孙德胜就进来了。
“王参谋,你小子完事没有?”一进门他就嚷嚷,“老子那边忙得脚后跟都打后脑勺了,你还非得让我亲自跑一趟?”
这段时间,孙德胜确实是累得够呛。
骑兵营刚扩编,训练得从头再来,每天训练强度大得惊人。
他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嘟囔“齐步走”“冲刺”之类的口令。
王彦笑着说:“那可不管,谁让你输给我了?愿赌服输呗。”
当初李家坡一战前,王彦和孙德胜打了个赌,比谁砍的鬼子多。
结果王彦以十三比十一赢了,赌注就是孙德胜每天抽出一小时来教王喜奎骑马,顺便也教和尚和王根生一些马上功夫。
“秦老伯,添个碗。”孙德胜不像赵刚那么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边坐边抱怨,“你小子就不能换个赌注?骑马那点事你自己不是也会吗?为啥你不教,非要老子跑这一趟?”
王彦笑着说:“我教得不标准,你才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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