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北的密林深处,一队穿着佤邦军装的士兵正狼狈奔逃,身后几辆皮卡轰鸣着紧追不舍,上面全是手持武器的亡命之徒。
这样的场面,在这片土地上早已司空见惯。
正府军被地方武装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原因很简单——正府穷得叮当响,而这些军阀靠着贩毒、电诈捞金无数,装备精良。
手中的枪不是AK就是美制M16,而正府军还在用老式拉栓步枪,差距一眼可见。
这种悬殊的武力对比下,还能打赢才真是见鬼了。
就在那支“正府军”钻进丛林、眼看就要被围歼时,林子里突然冲出一群剃着寸头的年轻人,同样穿着佤邦军服,但手中握着清一色的制式QN冲锋枪。
一轮扫射过后,追击的武装分子当场覆灭,无人生还。
类似的一幕,在整个缅北接连上演。
望着这一切,丁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气。
毕竟,他也曾是那个不顾生死、单枪匹马闯入毒窟的愣头青。
此刻望着这支气势汹汹、如猛虎下山般的部队,谁还能安心坐在指挥所里袖手旁观?
祁同伟看了一眼丁晓,略带试探地开口:
“丁将军,咱们老这么窝在后方指挥所,终究不是个事儿。
不如亲自去前线走一趟?靠前指挥,总比在这儿干等战报强得多。
你说呢?”
丁晓一听就明白了祁同伟话里的意思,这再正常不过了。
不只是祁同伟坐不住,他自己也早就按捺不住了。
若不是碍于身份得陪着他,早冲到前面去了。
咱们的军人啊,哪个不是心心念念想上战场拼杀一番?
要是战事吃紧,还能沉住气调度部署;可眼下这场仗,压根就是一边倒的碾压。
敌人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这种时候不上前线痛快一把,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得慌。
更何况现在指挥也没那么复杂,不需要层层电台联络,一块平板就能掌握全局。
缅北那边电力系统基本瘫痪,通讯全断,打得就像是拎着棒子揍小孩,毫无悬念。
正因如此,两人心里都开始蠢蠢欲动。
巧的是,丁晓也是同样的心思。
“祁思令,我正想提这事。
眼下的局势,确实该往前线看看了。”
话音未落,两人相视一点头,当即拍板决定。
随即带着两个警卫排,迅速撤离思令部,驱车直奔前线而去。
虽然这次行动设立了正式指挥部,但武警部队日常训练以小规模作战为主,编制灵活。
即便常规建制最小单位是中队,到了实战中一律打散重组,以排为单位分头突进。
祁同伟虽非一线出身,却也干脆利落地下达了作战指令,自己则留在后方盯着信息反馈。
各作战小组不断传来捷报:击溃零星武装、清除隐蔽据点、未遇实质性抵抗……
祁同伟起初还以为敌军战斗力薄弱,反抗微弱。
直到亲眼看到佤邦zheng府军忙着收尸,才真正意识到——这些兵崽子们到底有多狠、多疯。
原计划是凡有缴获车辆,一律派专人送回思令部统一调配。
可这些战士根本等不及,抢了辆破皮卡就吼叫着往前冲。
自家军车带定位系统,行动不便,索性扔一边,开缴获的更自在。
回来送车的几乎全是伤员,挂了彩还嘴硬得很:
“我这不是怕国家财产受损嘛,能用的当然要物归原主。”
说得冠冕堂皇,实情却是——一路上遇见叛军,二话不说直接扫射。
这种战斗本能,早已刻进基层官兵的骨子里。
哪怕对面人多势众也不怵,边打边退,战术配合默契。
因为用不了多久,敌后就会冒出另一支友军,前后夹击,形成包围。
哪怕兵力相差五六倍,照样一口吞下。
这就是正规军和地方军阀的本质区别。
更何况,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
就这样,祁同伟一行人在前往果敢老街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
沿途不见激战痕迹,只见到处都是佤邦zheng府军在清理尸体。
此时这支队伍名义上的番号,是佤邦特别第一师,由佤邦主席鲍有池亲自授命组建,特派员还专程送来委任文书与大印。
当时差点把丁晓笑岔气——这支本该用于对外作战的部队,如今竟成了帮人清剿电诈窝点的“临时工”。
可别看任务变了,纪律一点没松。
从不扰民,从未违令,唯一一条铁规就是:不留俘虏。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项命令虽显冷酷,却无可指责。
也正是这份狠劲,才让部队推进如入无人之境。
路上,祁同伟不止一次看见士兵开着破旧皮卡疯了一样往前飙,
但每次都被丁晓一声厉喝拦下,乖乖回到主力队伍后面吃灰。
他也听到了不少战士私下抱怨,和丁晓对望一眼,只是笑笑,根本不当回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