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要直接抓捕赵瑞龙,而是要让他回到洗钱的链条中。
这种事,警察不太好出手。
但老许来做,反而更容易。
因为江湖上做事,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直接上手干就是了。
祁同伟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在警务处多做纠缠。
而是直接找到了老许,这本来也就是他的初衷。
祁同伟看着老许,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开口:
“老许,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有件事要你办,望北楼有个叫刘生的。你帮我把他请来,我有事要问他。就这么简单,再给我找个谈话的地方就行。这事,你能办到吗?”
老许听了,愣了一下。
望北楼虽说是权贵常去的地方,但对他来说。
并不是什么难题,只要不是从警局里带人。
其他地方,他都不怕,这就是江湖人的底气。
没那么多规矩,直接动手就行。
祁同伟话音刚落,老许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望北楼有个叫刘生的,给我带来。带到我在荃湾的别墅,今天下午前搞定。就这么办。”
说完,老许得意地看着祁同伟。
祁同伟望着老许脸上那副邀功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就这点小事?”
他语气轻松地说,“这人我也有耳闻,一个在大陆跑关系的中间人,专门替人摆平麻烦。也算不上什么大角色。这次怎么了?惹到你了?我听说他最近跟赵瑞龙走得很近。”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试探,“你这是想动他?难道……”
老许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后面的话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赵瑞龙是谁?那可是赵立春的儿子,汉东省真正的掌权者之一。
他能在港岛混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懂得什么人该惹、什么人碰都不能碰。
虽然赵瑞龙没怎么找过他,但该交的钱、该做的姿态,他一样都没落下。
可如今祁同伟突然提出要抓这个人,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祁书籍,您给个话,这事是不是和赵瑞龙有关?”老许声音都有点发颤,“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什么都不懂。您要是有什么打算,千万别拉上我。我这摊子太小,经不起风浪,您可别害我。”
此刻的老许是真的慌了,心里把自个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人家连省厅都不敢轻举妄动的事,他一个黑帮头目瞎掺和个什么劲?真要出点岔子,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那些在权力斗争中翻车的人,哪一个不是从巅峰跌到谷底?他这种江湖出身的人,哪玩得起这种高端局?一不小心,脑袋都得搬家。
祁同伟见他这样,反倒有些好笑。
他知道老许脑子不笨,但没想到会吓成这样。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件寻常事,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拍拍老许的肩膀。
“你紧张啥?没人收你保护费,不是挺好吗?你只要在汉东老实做生意,我保你没问题。
放心,我不会骗你。”
老许听了这话,表面上稍微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在他看来,那些抽水钱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这局势,明显是高层之间的角力,这才是真要命的事。
在港岛这些年,他一向是能躲就躲,宁愿装鸵鸟也不愿蹚浑水。
他们和胜和不像和联胜那样三教九流通吃,他在汉东能站稳脚跟,靠的就是谨慎。
可自从到了这边,他见识到了太多以前根本接触不到的层面,尤其是这种政治博弈,看得他心惊胆战。
眼前这位祁书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以前还觉得祁同伟要完了,甚至已经开始琢磨换个靠山。
谁料想这人竟然绝地翻盘,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那种死局都能走出来,现在想想,真叫人后怕。
一路上的老许蔫了,像只被掐了脖子的鹌鹑,再没了先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老田,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祁同伟低声说道,“在常委会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高育良这人也太不像话了,干部任免、人事安排,权力分明是在我手里,可他倒像书籍,我倒成了陪衬。”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些,“老田,我也不是责怪你。但这种场合,以后不能再这样沉默了。我们来汉东是有任务的。”
我们本是一条战线上的,任务要是搞砸了,谁都脱不了干系。
就算你现在纪委那边根基稳了,可那些权力也不该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老田,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此时的沙瑞金,确实是掏心窝子在说话。
这次常委会上的情形,让他真有些慌了神。
当年高育良还是证法委书籍的时候,就已经不好对付了,如今成了省掌……那就更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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