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
这一日,望岳楼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朱红的灯笼高高悬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一片繁华盛景。楼内宾客如云,往来不绝,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使得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满堂欢庆之中,最为欣喜的并非新郎秦木生与新娘王飞燕,而是秦木生的父母。两位老人满面红光,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欣慰与自豪。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竟能迎娶一位筑基前辈的高徒为妻,这桩姻缘不仅令家门荣光,更让他们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为了操办这场婚宴,二老几乎倾尽大半家财,只求事事周全,以免委屈了这位身份尊贵的新娘。
此刻,他们正满面春风地穿梭于宾客之间,热情相迎,生怕怠慢了任何一位来客。
而今日的主角——秦木生与王飞燕,则身着红色华服,手持玉杯,正一一向亲朋好友敬酒致谢。
新娘王飞燕举止端庄,眉目含笑,虽是新妇,却已隐隐透出一派大家风范;新郎秦木生则神采奕奕,眼中满是柔情,显然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
与此同时,在酒楼的最高处,两道身影正静静俯瞰着下方的盛况。
其中一人,正是王飞燕的师尊——何太叔,他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唯有眼底偶尔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而站在他身旁的,则是受邀前来的堵明堂。作为在场修为最高、地位最尊的两位前辈,他们的出现,无疑让秦家众人乃至所有宾客对王飞燕更加高看一眼。
事实上,何太叔特意邀请堵明堂前来观礼,正是存了这份心思。
他深知,以堵明堂在内城区的声望,若能亲临婚宴,必能为自己的小徒弟增添几分颜面。
而堵明堂接到请帖时,只略一思忖,便洞悉了何太叔的用意,但他并未推辞,反而欣然赴约。毕竟,能在这样的场合卖个人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何道友,岁月如梭啊,转眼间连你的徒儿都已寻得道侣,结为仙缘。 堵明堂负手而立,目光掠过下方喧闹的喜宴,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侧首瞥见何太叔神色沉凝,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郁色,不由心生促狭,悠然开口道:倒是道友你,为何至今仍独守长生大道,不肯沾染半点红尘烟火?
何太叔闻言,只是冷冷斜睨他一眼,鼻间轻哼一声,并未作答。
此刻他心绪复杂难言,终于体会到了世俗间那些父亲嫁女时的心情——既有欣慰,亦有不舍,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怅然。
王飞燕虽非他亲生骨肉,但自幼随他修行,师徒情谊深厚。如今见她凤冠霞帔,与秦木生并肩而立,他心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空落,自然无心理会堵明堂的戏谑之言。
堵明堂见他沉默,眼中玩味之色更浓,正欲再出言调侃,却见何太叔眉头微蹙,显出一副不耐之态。
何太叔深知此人性情,若任其说下去,只怕会喋喋不休。
他略一沉吟,索性将话锋一转,沉声道:堵道友,今日邀你前来,一是为小徒撑一撑场面。
他目光扫过楼下那些因堵明堂现身而愈发恭敬的宾客,继续道:其二,则是贫道近日修为略有精进,已至筑基后期。不知以我如今之力,可否助道友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堵明堂神色顿敛。他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望向何太叔,方才的戏谑之意顷刻消散。
堵明堂听闻何太叔提及正事,面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渐渐敛去,眉峰微蹙,神情转为凝重。
当何太叔坦言自己已臻至筑基后期时,堵明堂眼底倏然掠过一丝暗喜,但转瞬又被犹疑之色取代。
这些年来,修真界暗流涌动,不知有多少修士在暗中探查那处金丹洞府的下落。
尽管拍卖之事已过去二十余载,但仍有不死心之人四处打探消息,甚至不惜以重金悬赏。堵明堂虽行事隐秘,却也偶有耳闻——某些痴迷机缘的修士近乎疯魔,将整片山脉翻了个底朝天,只为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每每思及此,他便暗自庆幸自己当年未曾轻举妄动。若他贸然前往洞府探寻,只怕早已成为众矢之的,身陷万劫不复之境。
如今时过境迁,虽不似当年那般风声鹤唳,但暗处的窥探者仍未彻底消散。
倘若此刻与何太叔联手,行动固然多几分把握,可风险亦随之倍增。一旦走漏风声,莫说全身而退,恐怕连全身而退都成奢望。
何太叔目光如炬,将堵明堂阴晴不定的神色尽收眼底。
联想到这些年来修真界暗潮汹涌,无数修士如嗅到血腥的豺狼般疯狂搜寻那金丹洞府得主的下落,他心中顿时了然。
堵道友,何太叔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如今我已达筑基后期,想来实力应当足够与你共探那金丹洞府了吧?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劈落,震得堵明堂浑身一颤。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多年隐藏的秘密被一语道破,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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