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雷鸣喘息着问。

“只是暂时。”云璃收回灵蝶，脸色苍白，“标记被清除了，但源头还在。它们还会被重新连接。”

林婉儿举起晶管，环形纹路仍在缓慢旋转：“这东西……能追踪源头吗？”

“不能直接追踪。”云璃摇头，“但它记录了指令流的频率。如果我们能解析它，或许能找到控制节点。”

夜无痕收剑入鞘，指尖抹过剑柄，霜气未能凝结。他望向西北：“方向没变。那股力量还在等我们。”

雷鸣抹去脸上血痕：“那就继续走。它们越乱，说明我们越接近核心。”

林婉儿将晶管小心收起，短笛重新挂回腰间。她看向云璃：“接下来，怎么防这种精神干扰？”

“光丝锚点只能维持一时。”云璃握紧玉盒，“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发出指令的东西，否则每一步都会更难。”

四人重新整队，向西北推进。地面裂纹越来越多，灰色雾气频繁渗出，但再未形成大规模围攻。偶尔有零散幻兽扑来，皆被雷鸣一矛震退。

行至一片开阔荒地，中央沙地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边缘龟裂如蛛网。云璃蹲下，取出共感晶片贴近地面。

晶片表面瞬间扭曲，灵流轨迹化作噪点，无法解析。

“这里……是规则扭曲的节点之一。”她低声道，“但不是源头。”

夜无痕指尖轻触沙地，霜气刚接触便蒸发无踪。他皱眉：“地下热源还在，但温度被锁住了。”

“不是锁住。”林婉儿突然开口，“是被引导。你看裂纹的走向——它们不是随机的，是某种路径。”

云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裂纹确实呈现出规律性分布，如被刻意刻画。

“这不是自然现象。”雷鸣低声道，“是人为的。”

云璃站起身，将灵蝶再次托起。蝶翼微颤，翅尖金纹闪烁，与玉盒震动同步。她闭目感应，光丝顺着感知延伸，却在触及西北方向的瞬间，被一股反向力道推回，脑海中掠过一阵刺痛。

她睁眼，瞳孔微缩。

“不是黑暗属性，也不是单纯的灵力污染。是法则遭篡改了。” 她声音低哑。

夜无痕凝视前方：“那我们就不是在对付幻兽。”

“我们在对付……改写法则的人。”

雷鸣握紧雷矛：“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林婉儿取出晶管，环形纹路仍在旋转。她低声：“这频率……和我采集的眼液一样。”

云璃点头：“说明控制节点不止一个。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网络。”

“那就一个个拆。”夜无痕迈出一步，冰剑再次出鞘三寸，“先破最近的。”

四人再次前行，脚步坚定。荒地尽头，岩丘之后，一道低矮的裂口隐约可见。灰色雾气从其中缓缓溢出，如呼吸般规律。

灵蝶再次收拢双翼，金纹隐没。

玉盒在云璃怀中，震动不止。

夜无痕的剑锋，指向裂口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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